這一刻鮑裡斯隻能想到這一個答案,就像解說說的,林熙和以前曾被記者問道他和鮑裡斯的年齡差問題,如果有一天鮑裡斯先一步退役,他下一個搭檔會想找什麼類型。
當時麵對眾多記者和台下選手閃閃發亮的目光,林熙和侃侃而談,鮑連卡是我唯一的搭檔,如果有一天他退役了,我也不會再打雙人賽了。
時隔五年,在自己以阿爾法戰隊隊員的身份重回賽場時,林熙和也和新的搭檔重新出現在雙人賽的賽場,就像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主攝像頭正不放過任何角度地拍攝著林熙和的神情,解說也興奮地說過不停,“槍神再次出現在賽場上是和鮑裡斯主席約好的嗎?兩人之前隔空互動,槍神說想在賽場上和鮑裡斯主席一決勝負,他們之間的戰鬥以雙人賽開始又以雙人賽結束,真是彆樣浪漫,槍神的目光也比之前團戰時更嚴肅認真,看來鮑裡斯主席真的是他非常敬重的選手,這又讓我想起了阿爾法戰隊雙頭鷹徽章的含義——誓為彼此之盾,友誼此生不渝!”
林熙和的神情也確實比任何時候都要嚴肅認真,但當然不是為了實現和鮑裡斯一決的夙願什麼的,雖然他曾經想過他和鮑裡斯之間的恩怨一定要在賽場上解決,可在開幕式那天看到自己奪冠講話的視頻後,他發現比起懲罰鮑裡斯,他更想延續過去的自己所沒能完成的夢。
他已經不想再看鮑裡斯那生硬而虛偽的演技,而讓鮑裡斯回到賽場的好處也隻剩下了避免他在國際生存競技協會主席的位置隻手遮天。
隻是沒想到,情況並沒有因此而好多少,他的一次次行為已經徹底觸及了自己的底線。如果他一切都衝著自己來,或許他還不會有這麼生氣,可他居然一再將毒手伸向自己身邊的人,這種行為為人不恥,更令他惡心!
他不就是想讓觀眾記起他曾經的輝煌嗎?
那自己就讓大家看清楚,那些輝煌究竟屬於誰!
林熙和一言不發,遲喻也就跟著默不作聲,他腦子裡想的是一會的比賽戰略。熙和現在這個樣子,一會肯定是要暴走的,他倒是有信心自己不會拖後腿,可僅僅是不會拖後腿也太遜了吧?他可是被選中成為熙和證明比阿爾法戰隊組合更優秀的搭檔,光是不拖後腿怎麼能行?至少也要看上去平分秋色啊,但是鬼知道這家夥一會會拿出怎樣的實力來。
遲喻縱橫賽場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上場前這麼忐忑。
這場比賽的模式非常之簡單:傳統模式、無。
雙人賽都有兩個限製條件,第一是比賽模式,比如占領據點、奪旗,第二是給選手的限製,比如協同作戰、共同體、限彈,而這場給選手的限製居然抽到了無,比賽模式也同樣是非常簡單的傳統模式。
正要上場的德國隊選手艾爾維亞看到名單眸子一沉,搭檔提姆走過來按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怎麼了哥?看到槍神你怕了嗎?”
他們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雙人賽搭檔,雖然沒有當年的格蘭西姆和鮑裡斯那麼高的成就,但在那兩人退出賽場後他們無疑成了次世代下雙人賽的代表之一。
“不,我很興奮,這可是我做夢都想擁有的一天。”
再一次在世冠賽的賽場上和槍神格蘭西姆對決,甚至是輸贏都沒關係,隻要給他一次再和那個人打的機會就夠了,這樣的夢在過去的五年裡他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提姆拍著他的肩膀,仍舊笑嘻嘻的模樣,“越是簡單的模式就越是比拚選手的真實實力,雖說輸給槍神也沒什麼可丟人的,但是我可是更想在他手中贏一次,哪怕是一槍。”
艾爾維亞看到難得鬥誌昂揚的搭檔忍不住笑了笑。
至少贏一槍,也是他的夢想。
所有選手準備入場,雙人賽需要抽取初始據點,林熙和沉著臉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摸了一個球,他不是那種目空一切會無視彆人的人,所以這次他當真是憤怒到了極點,已經沒有心情和其他人應酬了。
鮑裡斯畢竟和林熙和相識這麼多年,一眼就看出了這點,所以他當即躲到後麵沒敢露麵,可林熙和就仿佛和他有心靈感應一般,原本已經要邁入賽場大門了卻忽然步子一頓回過頭來,在人群中準確地搜索到他的身影,接著大步走來。
鮑裡斯的心一緊,看著林熙和那冰冷的眸子越來越近,腳步聲越見清晰,他甚至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林熙和在他麵前站定,視野被一道修長的陰影籠罩,鮑裡斯被林熙和眸底氤氳的寒冷刺得連忙避開視線。
“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你準備好了麼,索科洛夫。”
索科洛夫。
嗬嗬,多麼熟悉又刺耳的稱呼。
但這話也無疑刺激到了鮑裡斯,他輕笑一聲回答道,“是啊,人這一生所承受的痛苦和磨難都有原因,你知道自己的因是什麼嗎?”
林熙和回答得毫不猶豫,“當然是,你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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