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響起一道生無可戀的女聲。
“樋口,你怎麼來了?”
芥川一無所覺地詢問道,還以為是他統領的部門發生了緊急情況。
水穀杏花看著丸子頭的黃發少女一副快哭出來的可憐模樣,恍然大悟地收回了手,感歎道:“芥川君也長成可靠的男人了呢~”
明明小時候是個隻知道跟在混蛋哥哥身後的小可憐,被他象征性地誇獎一句“不錯,還算長進”就能開心個好半天,滿足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前輩....”
樋口一葉更難過了,一雙眼睛紅成了兔子。
“發生什麼事了?”
芥川皺了皺眉,因為無法把她的表現同敵人尋釁滋事聯係在一起,於是更加不解了。
難道是失戀了嗎....
他在心裡推測道。
樋口一葉擤了擤即將泛濫成災的鼻涕,含恨望向剛剛把罪惡之手伸向芥川前輩的女人。
可惡,就算是和芥川前輩朝夕相對的她,也沒有對他做出過如此親昵的動作....好恨。
“你就是樋口一葉嗎?”
水穀杏花慈愛地看向妒火中燒的西裝女孩。
“是又怎樣——”
樋口一葉剛想瞅瞅這個狐狸精到底長什麼模樣,才能讓芥川前輩對她另眼相看,卻在看見她正臉的那一刻,僵在了原地。
“你....”
她臉色複雜,反複比對著狐狸精的臉和胸部,是女的沒錯啊,難道是芥川前輩那位跑去偵探社的老師的親戚之類的嘛。
正當樋口一葉愣在原地胡思亂想的時候,女孩端起麵前的檸檬茶,平靜道:“初次見麵,我是芥川君的監護人,我們家孩子受你照顧了。“
“!!!”
“隻是名義上的。”
芥川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此時此刻,在這家咖啡店內,樋口一葉正式宣告喪失了思考能力,巨大的驚駭席卷了這個女人,導致她無法對那句衝擊力極大的話語作出任何反應。
水穀杏花狀似不滿地輕哼道:“要是你的合法監護人是哥哥的話,恐怕就算隻是名義上的,也會很開心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
少年無措地彌補道。
水穀杏花不置可否地自嘲一笑。
笨小孩,我還記得你當初聽說要記養在我名下的時候,對混蛋老哥生了好久的悶氣,不吃不喝的倔樣兒曾讓我徹夜思索,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動不動就把你關小黑屋的男人了。
最後要不是我和你促膝長談他把你的監護權讓給我的良苦用心,估計還在“太宰先生不肯要我”的死胡同裡一個人死犟著。
嘖,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居然還這麼印象深刻,看來這個笨小孩當年確實讓我大受打擊。
水穀杏花越想越寒心,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這時候,石化在一邊的樋口一葉終於有了反應,規規矩矩地站直了身體,恭敬地問道:“那個....您怎麼會收養芥川前輩呢?”
水穀杏花飛快地看了一眼對麵的芥川龍之介,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打趣道:“總不能讓這種未成年小孩當個可憐兮兮的黑戶吧~”
到時候有錢了,買房買車娶媳婦什麼的,多不方便。
這是混蛋哥哥的原話,他老人家還擔心過萬一芥川君不喜歡港口黑手黨的工作,想去念書的話,他也好提前做好準備,把這個小跟屁蟲打包送去那些偏差值相當不錯的名校。
當然,要是小屁孩敢在那裡殺人放火——
嗬,那就打折他的腿。
至於其他的,無非是為了將來,若是他養大的孩子想走了,能有一條路供那孩子全身而退罷了。
可惜的是,哥哥為芥川君鋪好的未來可能會因為她的缺席而大打折扣。
如果可以的話,在這裡看著他和銀成家立業,或許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芥川君,不能儘到監護人的責任,我很抱歉。”
水穀杏花有些自責。
對方聞言一怔,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認真地說:“霖小姐,謝謝你,能夠遇到你和太宰先生,我一直都很感激。”
“我好開心呀,我們家的孩子真的長大了呢。”
水穀杏花溫柔地笑道。
芥川龍之介不好意思地站起了身,耳朵紅紅的,顯出些許害羞的模樣。
“那麼,先在這裡道聲再見了,有機會再一起出來吃東西吧,下次要帶上銀哦。”
水穀杏花懷念般地對他揮了揮手。
芥川和樋口一葉分彆對她點頭致意。
正當水穀杏花準備出發前往聖都大教堂的時候,已經走遠了的芥川又忽然去而複返,他喘著粗氣,似乎是著急跑回來的。
“霖小姐!”
“怎麼了嗎?”
水穀杏花耐心地看向他。
芥川咬著牙,鄭重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您想做什麼,但是,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人能讓太宰先生覺得幸福的話,果然隻有您了,所以——”
他頓了頓,聲音帶上了一絲懇求:“無論您想做什麼,請永遠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隻有這一點....太宰先生一定會非常悲傷的。”
“拜托您了!”
水穀杏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這個少年,隻能直視著他,認真地保證道:“我不會讓他有事的,絕對。”
如果我和他之間隻能存在一個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上了字推榜,作者深深體會到了身為人類的無能(我怎麼這麼沒用係列#
因為心上壓了兩萬字負債,所以作者終於走上了真·日更的不歸路,這章是補昨天的,今晚深更半夜的時候,大概還會有一更(當然,蠢作者困起來的時候,簡直用神智無知都不足以形容我,所以大家千萬不要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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