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既然你和黑沼幽也他們有過接觸,應該知道這孩子的住址吧。接下來的日子小心些,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活著。”
言罷,水穀杏花衝他揮了揮手,果斷地朝店門外走去。少年沒有離開座位,隻是皺著眉追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然而,沒有任何回複。
並非時間緊到連讓她把事情解釋清楚的餘地都沒有,隻是比起空費唇舌,倒不如讓這個小屁孩自己體驗一下,世界對待未經允許的外來者,到底有多殘忍。
回不回去,他從來都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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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這樁事後,水穀杏花便很少再占用爆豪稚名的身體了,她們兩個正式迎來了一段難得的平靜時光。
外出歸來的綠穀出久知道稚名覺醒了個性後,便不再執著於和她的會麵了,隻是在電話裡恭喜了她,並鼓勵她努力走好接下來的人生。
嘛,不知道為什麼,當時他在電話裡的語氣似乎有些遺憾。
當然,這隻是個小插曲。身體養好後,稚名重新回到了學校,在相澤老師的安排下,轉去了D班,出乎意料地,她受到了新同學極為熱烈的歡迎。
雖然不知道兩個班的差彆為何如此之大,但水穀杏花倒是對此樂見其成。
在這種快要高考的敏感時期,適應新班級並沒有讓稚名分心。相反,她的狀態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唯一令人遺憾的,便是三年的時光即將逝去,英雄科到頭來終是與稚名無緣。她為稚名感到難過,稚名卻相信,現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人這一生,總是與很多東西失之交臂。但即便那東西再怎麼舍棄不下,也比不上早已擁有的、那些珍貴到足以用一生來守護的存在。
時光匆匆,結業考的最後一個周末,某個臭著一張臉、狼狽不堪的家夥,終於按耐不住,趁著月黑風高,翻進了她們的宿舍。
那家夥的腳步聲極輕,動作又像貓一樣靈活輕盈,導致正沉迷於學習的稚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十分不和諧的存在。
水穀杏花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甜品店分彆後,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屁孩迎來了人生最絕望的低穀。
他今天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但看到眼前這副再平常不過的景象,他很沒出息地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暖色的燈光下,一縷銀白的發絲垂落在爆豪稚名的身側。看著對方認真的模樣,他也屏息仔細端詳了幾眼桌上的習題冊,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在乾什麼?”
爆豪稚名轉過頭,正好對上一雙好奇靈動的眼睛,她呆滯了數秒,驚呼道:“等一下!”
下一秒,女孩的氣質產生了微妙的不同。水穀杏花一睜眼,就看到那個臭小鬼激動地指著她的鼻子,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現在這個才是我認識的那個!”
水穀杏花淡定地揮開了他的爪子,瞥見這小屁孩臉上還沒結痂的血印子,心裡到底有些過意不去,“這段日子很辛苦吧。”
“何止辛苦——!”他憤憤不平地坐上了她的床,鞋子一脫,雙腿立刻舒服地盤了起來。水穀杏花剛想讓他滾下來,卻發現他的小腿上布滿了零零散散的傷口,白皙的皮膚上還可見幾條隱約的疤痕。
她看得見的地方尚且如此,彆處不知道傷成了什麼樣。
“等我一下。”水穀杏花起身,去旁邊的儲物櫃翻找起來。
小屁孩渾然不覺自己是個傷痕累累的病號,專心致誌地倒著苦水,“我跟你說,我這些天一到大街上,必被車撞,走過居民樓,肯定有花盆砸下來,要不是......”少年清潤的嗓音在臉頰那處溫暖的觸碰下,戛然而止。
“彆動。”找完東西的水穀杏花一手托住他的臉,另一隻手給棉簽蘸上了藥水。少年鬼使神差地停止了動作,腦袋裡一下子空空如也。
她一點點地擦拭過他臉上的傷口,出聲安撫:“可能會有點痛。”
少年強迫自己從那陣突如其來的悸動中清醒,不甚在意地說:“才不會,我從小到大受過的傷比這多多了,這點小傷......”哪裡值得被人這樣細心地對待。
看著女孩安靜的模樣,他隻覺得後半句話滾燙無比,怎麼也說不出口。
水穀杏花垂下眼簾,輕輕地開口:“抱歉,我做錯了一件事。”
如果時光可以回溯,她應該不管他的拒絕,直接把這臭小孩拴在身邊,至少——
可以保他平安無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本世界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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