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狗蛋,狗剩!”
好吧。
以上當然是開玩笑的。
不過他們的全名發音確實饒舌,念全也很麻煩,尚甜想了下重新挨個指著他們說:“西西,二洛,伊路。”
尚甜重複了三遍。
雖然第一遍意味不明,但改了稱呼再重複三次的時候西索和庫洛洛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對於新名字或者說是昵稱什麼的他們並不在意,名字隻是個代號而已,叫什麼都改變不了他們自身。
尚甜為了確保他們明白了,她看向紅發的幼崽,很認真的叫:“西西。”
身體不知原因縮小,念能力被封印或是消失。目前來看謎團的源頭都集中在這個女人身上,他要是想解開謎團恢複一切就必須留在她的身邊探查真相。
西索又不是傻子。
必要的忍耐他還是會的,不如說在達到目的之前,他的忍耐力出奇的高。
那麼事情就簡單了。
以後還要在人家手裡討生活,西索很配合的回了她一個微笑,很是乖巧的回應道:“嗨~”然後回憶了下那個發音,很正確的喊出了名字:“尚甜。”
尚甜愣怔了下陷入沉默。
雖然現代已經沒有古代繁文縟節的那麼講究了,但被人,尤其是小輩直接稱呼名字時還是會打心底覺得不舒服。
外國文化習俗不同或許正常。
但種花家自古以來:指名道姓,直呼其姓,提名道姓等成語都含有貶義。
在古代名字都是至親之人才會稱呼的,取表字也是方便外人稱呼。即使到了現代相處久了也會下意識用昵稱、代號、姓氏、或者單名稱呼。除非是老師或者醫生等特殊職業,不然連名帶姓的叫總給人種不尊重自己的不爽感。
尚甜的沉默讓西索有些疑惑,他剛才的發音應該沒有出錯吧?
“啊!”被抱在懷裡的伊路米這時候刷了下存在感打破凝滯的氣氛。
尚甜抽回思緒看向懷裡的幼崽,小小軟軟的身軀,睜大的貓眼裡帶著小孩子特有的透徹和明亮。或許是女性天生的母性本能吧,對視上那瞬間很戳心。
稍微有些理解了尚女士了。
尚甜動作輕輕的戳了下他肉嘟嘟的臉,臉上重新帶起一抹笑容,她看著紅發的幼崽,糾正道:“應該叫媽媽。”
空氣再次陷入沉默。
這句他們聽懂了。
媽媽是最簡單的發音,是嬰兒張嘴吐氣的自然結果。在世界範圍內各種語言之間即使差異很大,但在對[媽媽]的發音上卻極其驚人的一致。科學解釋說這種現象主要是由嬰兒發音的特點和對溫飽基本本能需要的一致性造成的。
三人都聽懂了。
這個人女人希望他們叫她媽媽。
西索和庫洛洛這時候思想一致都閉嘴裝作聽不懂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妥協可以。
但不是什麼都會妥協。
比如為了不光屁股他們可以妥協穿女裝,為了調查變小封念的真相他們可以妥協裝乖,為了稱呼方便他們可以接受昵稱,但叫媽媽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真小孩也就算了。
他們隻是刷了綠漆的老黃瓜,叫個差不多同齡人媽媽什麼的絕對不可能!
不叫,尚甜也沒強求。
“啊啊啊!”
頭發被拉扯,尚甜看向懷裡的幼崽神色溫和的問:“怎麼了,伊路?”
彆說他們現在語言不通,伊路米現在張嘴隻能啊啊啊,隻好動用肢體語言變大了,一臉焦急的指著一個方向。
尚甜有些疑惑:“想睡覺了?”
那裡是臥室的方向。
伊路米憋的小臉漲紅,他是想上廁所了。奈何語言不通還身不由己,最要命的是幼兒在生理方麵上基本沒有自控能力,他現在快要憋不住了!!!
小也就算了,他想…
好在尚甜這時候福靈心至的理解了幼崽想要表達的意思,趕忙抱著他風風火火的跑向浴室。本來想留點**把人直接放在馬桶上就出去的,比劃了下發現要是不管不顧的話怕是會掉馬桶裡。
尚甜隻好換了個姿勢把著。
伊路米:“……”
他家教很好的,真的。
“***!”
伊路米光明正大啊啊啊的爆粗口。
自尊心和羞恥心讓他做不出當著彆人的麵解決生理的事情,然而幼兒的身體根本不跟他講道理直接釋放個痛快。
尚甜對此倒沒啥感覺。
即使沒有養過孩子也知道一些常識性東西,唯一有點坎的就是擦屁股時有點心理性的惡心。畢竟不是親生的,處理這方麵情況的時候沒那麼理所當然。
但不處理也不行。
“瞌睡了?”
忍著心裡那點不舒服處理完後續事件後尚甜就發現幼崽神色蔫蔫的閉著眼睛。不過她也就隨口問一句,幼兒期的活動基本吃飽就睡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伊路米:“……”
不。
他是被迫破廉恥後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