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正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今年35歲,為陸家輝工作十年,可以說是陸家輝除了自己家人最信任的朋友和下司。
他的生活乏善可陳,因為工作原因,基本上沒什麼機會接觸到心動的女性,也曾按照父母的想法相親過幾次,但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成,所以至今單身。
獨居,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出現在小區門口的早點攤,買兩個雞蛋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開車到公司,晚上六點下班,偶爾加班。
周末偶爾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唯一的愛好是打台球和打MOBA遊戲,疏於身材管理,有點微胖,照片每年都會出現在陸家輝公司的優秀員工牆上。
“簡直是找不出什麼亮點的社畜的一生啊,”一個已經步入社會,正在做實習生的女生感慨,“大概是很多00後三十多歲時候的真實寫照吧。”
一眾人站在章正家門口,麵麵相覷之後,五個人默契地後退了一步,隻讓虞蘭頌一個人站在門口。
林昧對他解釋,“這種大齡單身直男對貌美清純的男高中生肯定沒有抵抗力啦。”
虞蘭頌,“……”他轉過頭,禮貌地敲了三下門。
半晌,屋裡都沒有動靜,虞蘭頌又敲了三下,他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喊,“章先生,請問您在家嗎?”
“……”
一個女孩子湊到林昧耳邊,激動地小聲道,“他好嬌,我想包養他!!”也太像上門求包養的援,交男高中生了吧!這誰頂得住呀!
林昧,“……冷靜一點,”雖然我也很想,但是你沒有發現頌妹妹的朋友已經麵色相當不虞地看著我們了嗎!
還有一個女孩看上去冷靜,實際上口水已經緩緩從嘴角流下來了。
陸寒隼狠狠皺了皺眉頭。
除了陸寒曉,他也沒有和其他女孩子接觸過,自然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泥塑粉這種生物的存在。
他上前握住虞蘭頌還想敲門的手,掏了掏口袋,掏出來一根回形針,拉直之後捅進鑰匙口,幾分鐘之後,哢嚓一聲,門開了。
虞蘭頌,“哈哈,哥你還有副業呢。”
其他人的眼神則是有點一言難儘,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又帥又拽的酷哥,居然還是個會開鎖的手藝人。
虞蘭頌,“沒事的,哥,都是要恰飯的嘛。”
陸寒隼怒極反笑,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之後側過身,讓出進門的位置,“要不你先進去?”
虞蘭頌馬上變了臉色,藏到他的身後一秒認慫,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濕漉漉的眼神像小狗,“我害怕呀哥,要不你走我前麵吧。”
再一次猝不及防被可愛到的陸寒隼,“……”
虞蘭頌看到陸寒隼手插在口袋裡大搖大擺走了進去,一點都沒有私闖民宅的心虛,心裡嘀咕了幾句不會真的是慣犯吧,一邊像小尾巴一樣跟了進去。
剛進玄關處,映入眼簾的是擺放整齊的鞋櫃,皮鞋和運動鞋數量的比例是一比一,上班穿的皮鞋一塵不染,被主人愛護的用透明鞋盒裝好,運動鞋就隨意地擺放在一旁,落了些灰。
鞋櫃相對的是一麵玻璃牆,十二樓,可以看到對麵還在施工的新樓和蹲在小區門口抽煙的門衛。
正觀察著,虞蘭頌突然撞上了陸寒隼的後背,見陸寒隼站在客廳門口,卻不進去,連忙問,“怎麼了?”
陸寒隼快速在客廳掃視了一眼,“你們聞到了嗎?”
陸寒隼太高了,擋得嚴嚴實實,虞蘭頌什麼都看不到,於是趴在他的肩膀上聳動著鼻子,“除了煙味,好像還有一點……腥味。”
陸寒隼單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捏住他的鼻子,嘲道,“小狗一樣。”
其他人卻沒有他還能開玩笑的好心情,幾乎所有人都聞到了熟悉的血腥味,心裡不約而同咯噔了一下。
“在陽台,”陸寒隼任由虞蘭頌像小動物一樣雙手扒拉在自己一邊的肩膀上,提醒其他人。
卻沒有什麼親自去看一眼的欲望,他通過的副本太多了,這種惡鬼殺人的現場,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挺下飯的。
其他人卻不信邪地想去看一眼,尤其是專門進新人副本帶妹的男玩家,他帶了兩個新人,如果重要的證人死了,那麼這個副本難度恐怕就更大了。
虞蘭頌也想跟過去看一看,卻被陸寒隼拎住後領拉了回來。
“膽子肥了是吧,我姐姐的話你又忘記了?她讓你好好跟著我,”陸寒隼扯嘴角的模樣很惡劣。
虞蘭頌不敢不聽,可是聽見陽台上林昧的驚呼聲,又好奇地不行。
他嬌生生地求人,“我們去看看嘛,說不定有什麼線索,這個副本馬上就要關閉了,要是通不了關怎麼辦?”
陸寒隼盯了他幾秒之後居然同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去吧。”
話剛落音,虞蘭頌就像被撒開腿的兔子跑去了陽台。
陸寒隼站在原地無聊地數擺放在客廳桌子上的煙灰缸裡到底有多少個煙頭,不出意外地看到噔噔噔跑開的人又噔噔噔跑了回來。
虞蘭頌撲進他的懷裡,死死地抱著他的腰,“嗚嗚嗚嗚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