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親昵地摸了摸他的頭,又揉了揉他的臉,“上次那個男人沒有欺負你吧。”
虞蘭頌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任由他□□,“沒有,姐姐。”
“真乖,”他勾了勾唇。
一整天,虞蘭頌都在思索要怎麼開口,一直到晚上,花樓演完,回到後台卸了妝,換了衣服,累得躺在了椅子上,才問他,“說罷,你要問什麼?”
虞蘭頌還沒有開口,於是驚訝地看著他。
花樓嗤笑了一聲,“你若不是有求於我,何以這麼乖,上一次見到我,還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模樣,今天就主動送到口邊來了。”
虞蘭頌遲疑了一下之後問,“花先生,您知道林府的林老夫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花樓的笑僵在了臉上,他垂下眼簾,玩著自己的長指甲,“這個無可奉告,還有彆的什麼要問的嗎?”
“我們真的找她有事情要問,”虞蘭頌態度十分誠懇,“可以告訴我們嗎?”
“不可以,”花樓翻了個白眼,話在嘴邊繞了一圈,又頓住了,“除非呀,除非你陪我一晚上。”
虞蘭頌,“……”
這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了。
其實虞蘭頌早就猜到了,林老夫人不想被他們找到,花樓又怎麼會輕易告訴彆人她去了什麼地方。
垂頭喪氣地回去之後,嚴夙兩人聽到這個結果,倒也沒有太意外,反倒是嚴夙,和他說還有一個辦法。
這還是虞蘭頌頭一次看到賀驛露出猶豫的表情,他對虞蘭頌說,“我們發現了一件事,可以告訴你,你不要害怕。”
他們還沒有告訴虞蘭頌,他就已經害怕了,“沒事,你們說吧。”
“那個給我們通風報信的丫鬟說前天林老先生喝多了,和章時音聊天的時候被她偷聽到,他打算在七天後讓你為林小少爺殉葬。”
“據說章時音和林老先生關係非常好,當年戲班子快要經營不下去的時候是林老先生給了章時音很多錢。”
嚴夙鎮定地推了一下眼鏡,“通過給死人唱戲招魂的方式找回林小少爺的魂,到時候讓他把你帶走。”
虞蘭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很快,他就忿忿不平道,“虧我還以為林老先生是一個好人,他也太壞了!”
每次林老先生遇到他都是和藹可親的,所以虞蘭頌對他印象特彆好,要不是被他們發現了,其他玩家參加這個副本,恐怕就要在那天被殉葬了。
而且章時音居然也是林老先生的同夥,要讓他為林小少爺殉葬,都不告訴他。
“所以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在招魂的時候找到林小少爺。”
“怎麼將計就計啊,”虞蘭頌有點猶豫,“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賀驛的腿疊在一起,閒適地抱著臂靠在一邊,“我倒是不建議把林小少爺的魂招回來。”
“為什麼?”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一起商量的,賀驛現在說不建議,嚴夙很不解。
虞蘭頌也有點不懂,就看見賀驛欠揍地朝他挑了挑眉,“我怕林小少爺還在記仇上次我們在他靈堂上偷情的事情。”
虞蘭頌,“……”
虞蘭頌人都麻了,“我們沒有,你不要瞎說。”
嚴夙的臉抽搐了一下,勉強維持住冷靜的表情,冰冷的眼神像鋒銳的小刀子一樣在賀驛臉上刮過。
雖然已經被叮囑過不要過早暴露打草驚蛇,但是虞蘭頌已經沒辦法像原來那樣和章時音相處了。
一次,章時音難得比較空閒,陪他一起練習的時候,虞蘭頌裝作無意地問他,“章先生和林老先生關係很好嗎?”
章時音皺起眉,“為什麼要問這個?”
虞蘭頌趕緊解釋,“就是好奇,林老先生好像很信任您,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章時音也沒有懷疑,他點了點頭,“我與林老先生是故交,林老先生是我的恩人,他們夫妻倆都有恩於我們西園。”
虞蘭頌一點都笑不出來,他悶悶道,“是嗎?可是章先生看上去很年輕。”
章時音沒有一點被誇獎的高興,反而不滿地皺起眉,“你今天問題怎麼這麼多,還有兩天時間,好好練習。”
虞蘭頌有一些不滿,“章先生,您這一輩子有做過什麼有愧於人的事情嗎?”
章時音古怪地盯了他許久,盯到虞蘭頌頭皮都有點發麻,才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有愧於人?我章某隻知道,知恩要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