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蘭頌知道,哪怕身體素質再好的人,從四樓跳下來也會受傷,更何況他還擋住了大部分爆炸的傷害。
回到賓館,秦眴的同伴要幫他處理傷口,卻被無情的關在房門外麵,隻有虞蘭頌,因為沒有自己的房間留了下來。
讓虞蘭頌意外的是,秦眴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先問他,“你的腿受傷了。”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肯定的語氣。
其實他隻是不小心磕了一下,膝蓋有點痛,走路的時候不太自然,虞蘭頌自以為沒事,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
他隻好點了點頭,“有點痛。”
秦眴拿來了藥箱,單膝跪在虞蘭頌的身邊,這樣就變成了虞蘭頌坐在他的床上俯視他。
虞蘭頌有點感慨,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秦眴差點殺了他,沒想到還有兩人這麼友好的相處的時候。
秦眴見他的西裝褲不太好把褲腿挽上去,猶豫了一下,問,“你要不要把褲子先脫掉?”
他這麼一說,虞蘭頌也猶豫了起來,他覺得穿著白色的圍裙,把褲子脫掉有點怪怪的,可是秦眴又是為了他好。
人家好心幫他上藥,他要是拒絕就顯得他很事多很矯情。
於是虞蘭頌彆扭地點了點頭,他的耳垂有點紅,細聲細語地問,“那你可不可以先轉過去?”
秦眴有點疑惑,但他還是乖乖聽話,背過身去,沒過一會,窸窸窣窣地脫衣服聲音之後,就聽到虞蘭頌說,“好……好了。”
秦眴轉過身,看到黑色的西裝褲被丟在了一邊,白色蕾絲邊的圍裙有點短,堪堪遮蓋住他的膝蓋,細白的小腿不安地重疊在一起,腳上還套著白襪。
覺得這樣的姿勢不太方便,他半蹲下,對虞蘭頌說,“你的腳踩在我的膝蓋上。”
虞蘭頌強忍著羞恥點了點頭,他一抬腿白色的裙邊就快滑到了他的腿根,他不得不用手死死地捂著,不讓圍裙再繼續往下滑。
他現在的姿勢,一隻手要撐在床上,要不然下一刻他就會倒在床上起不來,另一邊,又不敢鬆開摁著圍裙邊的手。
可是哪怕是這樣,也依舊露出了半截大腿。
套著白襪的腳踩在秦眴的大腿上,還蹬了兩下,摸索著尋找著力點,秦眴有點不自然地動了一下腿的位置,虞蘭頌趕緊不敢動了,“這樣可以了嗎?”
秦眴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跟隨虞蘭頌滑落的裙子往裡麵看。
虞蘭頌一開口,他趕緊假裝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隻是聲線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嗯。”
虞蘭頌的膝蓋都撞青了,雖然不是很痛,但是看著很觸目驚心,秦眴倒了一些紅花油在自己的手心,用棉簽沾了紅花油輕輕塗在他的膝蓋上。
他還沒有用力,虞蘭頌就感覺到膝蓋一麻,他條件反射想要收回腿,秦眴怕他亂動,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小腿。
手指摸到的地方都是軟肉,像一塊軟糖似的。
“不要亂動。”
說完,秦眴就鬆開手,繼續給他上藥。
為了不給他添麻煩,虞蘭頌強忍著想要抽回腿的衝動,等到秦眴說了一聲“好了”,才如釋重負。
秦眴幫他上完藥,他馬上就急著想要報答回去,於是主動道,“我也來幫你上藥。”
背後的傷口自己很難處理到,秦眴也沒有推究,他點了點頭,動作利索地脫掉了風衣和襯衫,他的背後有大大小小的血痕,有的甚至已經開始結痂了。
一脫下衣服,就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對虞蘭頌來說真是極大的考驗,血的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了,他甚至有一種想要舔一舔的衝動。
他先是把已經結痂的地方處理了一下,秦眴的肩後有一道傷口,還在往外冒血珠。
秦眴隻感覺到自己身後有涼涼的藥水塗在傷口的地方,正在愈合的傷口很癢,突然,肩後貼上了溫熱潮濕的唇。
肩膀上的血珠都被虞蘭頌舔走了,他還覺得不滿足,吮吸了兩下,舔了舔自己的唇,還沒有來得及回味,就和秦眴對上了視線。
秦眴的喉結上下滑動,他抵在膝蓋上的拳頭捏得死緊,“你在……乾什麼。”
剛才他隻看到虞蘭頌像小狗一樣,一張口能看到半截紅色濕潤的舌頭和軟糯白淨的牙齒。
虞蘭頌又忍不住舔了一下唇,無辜地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