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旁邊有人過來低聲在d博士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他笑著朝他們歉意地點了點頭,“我還有點事,要先失陪了。”
說完,他輕描淡寫地掃了秦眴一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實驗服的袖口,就離開了。
人走了之後,短發女人撇了撇嘴,用手肘搗了搗秦眴,“喂,他都這麼調戲頌頌了,你也不管管?”
秦眴垂下眸,“我覺得他說的沒錯。”
女人啐了一口,心裡暗暗罵秦眴就是一塊木頭,老婆遲早被人拐走,她又轉頭對虞蘭頌說,“你彆聽他的,他這人性格就這樣,你看著他挺正經,其實特彆惡劣一個人。”
虞蘭頌十分同感,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綠頭男那麼怕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話又說回來,綠頭男去了廁所已經半天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短發姐姐一揮手,“不用管他,他肯定是在廁所裡偷偷抽煙,實驗室不讓抽煙,要是被逮到了,又要被一頓罵。”
他們坐在後排聊著,前排兩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研究員突然發生了口角,吵了起來,就連正在作報告的院長也注意到他們下麵的動靜,皺著眉問,“怎麼了?”
一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他的眼睛通紅,憤怒地喘著粗氣。
他拿著手機質問坐在他身旁的人,“這個項目是我們兩個人負責的,論文和報告也是我自己寫的,憑什麼得了獎就是你一個人的名字?”
被他指到的男人還嬉皮笑臉的,“哎呀,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人現眼嗎?”
他輕蔑地冷笑了一下,“再說了,你醉心研究,什麼時候在乎這些虛名了,還是說你平時都是裝的一幅清高模樣?”
男人一把拉起他的領子,“這就是你一個人占有所有科研成果的理由嗎?”
“好朋友?”男人都被他氣笑了,“要不是彆人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裡!”
被他抓著衣領的男人比他矮了一個頭,就跟被拎著脖子的雞一樣,可能覺得自己這樣被圍觀有點丟臉,他還是妥協了,小聲地對他說,“我們回頭再說行嗎?彆打擾大家聽報告了。”
高個男人把他丟回座位上,指著他的鼻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根本就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今天就殺了你!”
說完,他就拿出了一把小刀,毫不猶豫地刺穿了男人的肩膀。
旁邊的人都被這驚變嚇到了,一個個後仰露出驚恐的表情,因為實驗室情況特殊,沒辦法報警,所以已經有人開始聯係安保。
那人也是氣昏了頭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一會,就有保安來把他帶走了。
受傷的男人一瘸一拐灰頭土臉地被人扶走,會議繼續,但是因為有人受傷,空氣中殘存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這封閉的空間裡一時半會都揮散不去。
虞蘭頌咽了一口口水,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發燙,於是了拉了拉秦眴的袖子。
秦眴被他這一眼看得直接起了生理反應,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被虞蘭頌拉著湊到他身邊,垂下頭低聲問,“怎麼了?”
虞蘭頌的臉頰是酡紅的,但是眼睛亮得嚇人,他舔了舔唇,“我有點難受。”
秦眴眉心緊蹙,幾乎都要擰到一起了。
他突然站起身,把旁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短發女人原先在聽報告,茫然地抬起頭,“秦哥,怎麼了?”
卻見秦眴一聲不吭地把虞蘭頌拽起來,大步地往外走。
綠頭男蹲在洗手間裡,他剛抽完一根煙,不敢回去,怕被彆人聞到他身上的煙味,他就躲在隔間裡玩手機,等著身上的煙味散去。
他被隔壁間的門用力關上嚇得一大跳,手機都差點掉在地上。
哆哆嗦嗦地拎起褲子打開門出來,外麵一個人都沒有,他本來是想洗個手趕緊走人,沒想到從他出來的隔間突然又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重響。
見鬼了?
他在趕緊走人和偷偷看一眼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之間猶豫了一下,在隔間門口站定之後,彎下腰撅著屁股偷偷地從下麵往裡麵看。
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一雙黑色鋥亮的皮鞋和包裹著男人長腿的西裝褲,不對,還有一個人!
另一個人明顯比穿著黑色皮鞋的男人小一些,白色的球鞋裡麵是白色的襪子,一截白的發光的腳踝,尤其是骨節,像一朵骨花,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手丈量一下到底有多細。
那漂亮的小腿突然貼著攀上了男人的腿,像是被人往上抬了起來,一幻想到裡麵是什麼姿勢,綠頭男就覺得鼻子有點熱熱的。
隔間裡,男人低沉的聲音摻雜著一絲欲氣,像是壓抑了很久的獸類動物,充滿了侵略感,說出來的話卻是,“咬我。”
綠頭男:!!!這聲音,不是他們秦哥嗎?
他不敢偷看了,站直了身子,就像一個僵硬的玩偶,就連自己是怎麼,什麼時候走出去的都不知道。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短發女人看他表情不對,拍了他一巴掌,“喂,你怎麼了?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