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蘭頌這邊和係統快樂聊天,都不知道秦眴那邊繃的有多辛苦。
從虞蘭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開始,秦眴就已經開始緊張了,啊溫軟的眸光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不停撩撥著他的神經。
病院報點的時鐘敲響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到了他們約定的時間,秦眴站在虞蘭頌的前麵,率先悄然無息地打開了門,走出門外和其他玩家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共八個人,還有三個沒有遵守約定,躲在了房間裡麵,包括那個一直不說話的李龍,於是原本要留下拖住怪物的小組又少了一個人。
沈嬌不敢出聲,隻能蠕動著唇,暗暗罵那三個膽小鬼。
陸寒隼麵色淡淡的,這個結果一點也不讓他意外,他朝其他人點了點頭,率先向樓梯道走過去。
這裡是他們通往辦公樓唯一的通道。
虞蘭頌看到那個怪物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經曆了好幾個副本,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生物,白色的護士服上麵沾滿了血跡,整個人以一種扭曲的姿態站立著。
而且就在那怪物要動作的時候,又突發了狀況,病院外麵的霧氣正在往病院裡麵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擴散!
陸寒隼推了一把沈嬌,厲聲道,“你帶他們去,我們留在這裡。”
那怪物朝著他們跑過來,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他們立馬按照原來的計劃分成兩批人,趁那怪物徑直向陸寒隼奔過去的時候,沈嬌拉著虞蘭頌的手從樓梯道跑了下去。
麵對這樣的怪物,秦眴毫不猶豫地掏出了槍,他對準那怪物的腦袋就是一槍,子彈射穿了怪物的頭顱,彈射到了它身後的牆麵。
那怪物不僅沒有倒下,反而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再生。
秦眴麵色冷峻,他收起槍,手心握拳,警惕地注意著那怪物的動向。
“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一些偏見,”陸寒隼突然開口,語氣淡淡的,他是對著秦眴說的,“好巧,我也很討厭你。”
寒光一閃,他手上把玩著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瑞士軍刀,“來試試吧,誰能先把它打趴下。”
秦眴和陸寒隼下手狠厲,那怪物上來就被踢到在地上,但是生命力異常頑強,倒下後又速度極快地站起來朝他們跑過來,鞭子甩在牆壁上,留下了很深的鞭痕。
沒一會,陸寒隼就沒工夫注意其他人了,他發現怪物難纏的地方在於很強的再生能力,哪怕他用刀劃斷了怪物的腳筋,怪物也會再爬起來。
那怪物被惹怒了,朝他攻過來,陸寒隼反應極快,閃身躲過,一刀插進了怪物的胸口,□□的時候血濺在他的臉上,凶煞異常。
要和他們並肩作戰的玩家此刻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覺得根本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
那兩個人……簡直就是瘋子!
那玩家視線落在窗外,突然瞪大了眼睛,極力壓抑住嗓子裡麵的尖叫聲,“霧……是霧,霧進來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濃霧像水湧入了大樓的甬道,他們的視線越來越受阻,陸寒隼怕霧有問題,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他注意力放在霧氣上麵的時候,怪物不知道何時消失了。
身旁的人也全都消失了,整個走廊裡隻剩下了他一個人,陸寒隼皺起眉,他慢慢靠近牆,後背貼在牆上,警惕地注意四周的動靜。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虞蘭頌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回來的,眼角潮紅,害怕地渾身顫抖,像一隻流浪貓一樣瑟瑟發抖地靠近了陸寒隼,“陸哥,我害怕……”
陸寒隼一怔,“你怎麼回來了?沈嬌他們呢?”
與平時的狀態不太一樣,此刻的虞蘭頌就像一塊香甜的蛋糕,對陸寒隼來說整個人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漂亮的眼睛中含著春水,紅潤的唇也跟小貓叫.春一樣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和他們走散了,陸哥我好冷啊。”
陸寒隼僵住了。
柔軟的身體像藤蔓一樣攀附在他的肩上,手指從陸寒隼的胸膛不斷下滑,這是虞蘭頌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流露出來的姿態,可憐的,還帶著一些勾引的姿態。
雖然不成熟,帶著些青澀氣,但是已經足夠吸引他了。
漂亮的少年人色氣地咬著他的耳朵問,“你喜歡我嗎?為什麼不抱我?陸哥,你為什麼不理我呀,在這裡,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陸寒隼握緊了拳頭,深喘了一口氣,極力壓抑的欲望就像火山下麵的岩漿,即將噴湧而出。
陸寒隼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看著他,他知道這不是虞蘭頌,或者說,是他想象中的虞蘭頌。
喜歡他的清純,也想要他的放.浪。
如果讓那個人知道自己抱著如何肮臟的想法,肯定會被嚇得眼淚汪汪,急著要從他身邊逃走吧。
又怎麼會這樣乖乖待在他的身邊。
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渴望,他不合時宜的想到了《黑貓》中的一段話。
“然而正如深信靈魂一樣,我深信這些年是來自人心底原始本能的衝動,哪怕明知不可做不可為,誰不曾千萬次莫名的做了蠢事,犯下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