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利子耐著性子給虞蘭頌剝了一堆花生米,哄他就跟哄小孩兒一樣,“殿下,您在這裡乖乖等著,我去等周瑛回來,可好?”
虞蘭頌朝他點了點頭,等到人走了之後,他慢吞吞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後苦得五官都變形了。
【係統,你說周瑛乾什麼去了?】
依他這幾天對周瑛的觀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而且性格算是挺好相處的,虞蘭頌有什麼需求他都會儘量滿足。
正在鬥地主的係統隨手掃描了一下,檢測到周瑛現在正在殺人,心不在焉地回道,【你管他乾嘛去了,反正又不會影響你的任務進度。】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尤其是經曆了一次刺殺之後,虞蘭頌或多或少對周瑛產生了一些依賴的心理。
而且受到原身的影響,沒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就會很沒有安全感。
他蜷起腿坐在凳子上,歎了一口氣,【係統,你和說說這個副本的故事線吧,我有一點點好奇。】
係統頓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怎麼突然想知道這個?】
它沉默了一會,發現糊弄不過去,歎了一口氣,【其實周瑛是這個副本的boss。】
【他從小父母雙亡,被北湖鏢局的鏢師收養長大,一個老師傅教了他功夫,算是他唯一的親人,卻慘死在仇人手上,因為身世家庭的緣故,他本身情感方麵淡薄且有缺陷。】
【後來他離開了北湖鏢局,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刺客,官府通緝令上麵的重點對象,一生孑然一身,這方麵劇本沒有詳細描述,所以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係統怕他害怕,還安慰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目前進入的時間線是在他黑化之前,你放心。】
虞蘭頌抱了抱自己的腿,呆呆道,【原來他這麼可憐啊……】
唯一的親人都死了,連仇家都不知道是誰,難怪那一次周瑛給他買了玉簪,還說他自己的錢沒有可以用的地方。
進入副本之後虞蘭頌的身體回到了他16歲左右的模樣,周瑛如果在他那個世界裡,也不過才20歲,還是天天打遊戲問父母要零花錢的年紀。
周瑛的二十歲卻已經背負上了血海深仇,無父無母,沒有朋友,沒有妻兒,像沒有根的浮萍一樣在這江湖當中浮沉。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朝夕相處過的原因,虞蘭頌根本沒把周瑛和副本boss聯係到一起。
虞蘭頌吸了吸鼻子,頓時對副本boss憐愛了,“我以後要對他好一些。”
係統,【……】他沒想到是這個效果,原本它是想讓虞蘭頌提高警惕,和副本boss保持距離的來著。
係統也對虞蘭頌憐愛了。
虞蘭頌咬著大拇指地指甲蓋,他根本想不通,【可是沒有周瑛沒有黑化的契機呀?你不是說他一生都沒有找到殺師父的仇人嗎?】
係統也費解,不過它沒有像虞蘭頌這樣想的很深,而是轉移話題,【你看窗外,對麵的八角樓上那個男人已經盯了你一刻鐘了。】
虞蘭頌立馬清醒,……
【下次這種事早點說啦!】
他疑惑地朝對麵的八角樓望過去,對窗飛出一個黑衣人,輕盈地落在他的窗邊,虞蘭頌頓時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站起身就要往門邊跑,卻像一隻小雞仔一樣被扼住了後頸,有力的臂彎從他腦後繞到他麵前,一塊白布蒙上了他的臉。
電視劇經驗豐富的虞蘭頌屏住了呼吸!
幾秒鐘之後,黑衣人意識到懷裡人沒有配合地暈過去,不耐煩地一手刀下去,劈在了他的後頸。
虞蘭頌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這手法能不能練一練再來抓人啊!”
疼死了,還沒能打暈他。
那黑衣人挑了挑眉,語氣詫異,“你竟然不是女人?”
這一次輪不到虞蘭頌吐槽,因為他說了一句話就憋不住氣了,吸入了一口迷藥,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
一處不起眼的府邸,剛剛眠花宿柳回來的風流公子哥手裡還攥著一個酒瓶,搖搖晃晃地從馬車上麵跳下來。
他今日似乎額外高興,臉喝的通紅,也不管會不會吵到其他人,大聲地哼著歌。
府上的管家出來迎接,見他心情還不錯,才敢跟他彙報道,“少爺,您派出去的那三個家丁……全死了。”
那紈絝公子哥迷迷瞪瞪地拍了一下腦袋,“哪……哪三個家丁?”
“呃……前些日子從府上跑出去的婢女您還記得嗎?”管家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這位爺,“你派了三個家丁去找人,原先是找著了,不知怎麼,慘死在了院子裡,那婢女也跑了。”
公子哥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死了……便死了唄,扔到郊外的亂葬崗去喂野狗,至於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皺了皺眉,大手一揮,“不識好歹,下次再碰上直接打死便是了,不用帶回來,爺起先隻是覺得她一個農家女子外貌清秀內斂,比較有趣,誰知還是個貞潔烈女。”
冷笑了幾聲他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