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退隱好多年,拜在二皇子手下,還是忍不住感慨,武林風雲變幻,以後隻會是這些還未出名就已經驚才豔豔的天才們的天下。
他雖然惜才,但是現在二人不得不站在敵對的位置,他也不會手下留情,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自己的刀,和那人交手。
“晚輩休得猖狂!”大胡子怒斥了一句。
周瓊一人敵六人,雖然可以打過,但是也夠累的,既要正麵迎接那沉重無比的大刀,又要防止其他小人在旁邊突然襲擊。
應對之間他抽神瞥到一旁的虞蘭頌,發現他絲毫不在意他們這邊的戰況,又自顧自地吭著頭專心致誌地挖起了土坑。
周瓊心中想,平日裡他從來不輕易對人動手,而且還是用師傅教的這些壓箱底的招式對付人,這下可真是虧大了,一會一定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這樣想著,手下的招式卻越來越淩厲,他不願意再和這些小魚蝦多做糾纏,那些人慢慢露出疲態,他隻是用刀鞘就把人都打倒在地。
把人打倒之後他任勞任怨地按照虞蘭頌的意思,用麻繩把他們全都捆了起來,六個人整整齊齊跪倒成一排。
另一邊,虞蘭頌也把坑都挖好了,他進屋,抱著二虎和他娘的屍體,放到他挖好的坑裡麵,埋成了兩個小土包,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裡的土。
周瓊在一旁抱著臂看著,虞蘭頌從他麵前繞過去,走到那六個人麵前,垂眼看著他們,語氣淡淡的,“給她們磕頭。”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冷笑著盯著他那張昳麗的臉,不乾淨的嘴罵罵咧咧的,“你媽的,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裝什麼裝……”
虞蘭頌沒有理他,而是繞到了那男人的後麵,一腳踹在男人的背上。
“你他媽……”
背後遭到這樣的猛擊,男人大罵了一句,話還沒有落音,就一頭磕在了硬土上,摔了個狗啃泥,臉也擦破相了。
周瓊在一旁,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其他人麵麵相覷地對視了一眼,一個個跟下餃子一樣,非常自覺地砰砰砰幾聲磕在地上。
虞蘭頌滿意地掃了一眼,隨便挑了一個踢了踢,“你們當中是誰殺了她們兩個?”
那人是個小嘍囉,哆哆嗦嗦地直起身子,他不敢說話,隻能用眼神暗示,看向自己右邊的男人。
猴腮男人怒氣衝天,“狗東西,敢出賣老子,老子殺了你。”
虞蘭頌安靜地看著男子扭來扭去的醜態,他對周瓊說,“把他的衣服扒光。”
周瓊嫌棄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抬起手,幾劍下去,男子身上的衣服就碎成了布條,掛在他的身上蕩來蕩去。
虞蘭頌去柴火堆裡撿來了一根黑炭,他蹲在那赤條條的男人身邊,和他對視,“你砍了她們三刀,一刀砍在阿娘的後背。”
他用黑炭在男人的背後的同一個位置畫了一個叉。
“一刀砍在了二虎的肚子上,還有一刀,從阿娘的肚子上刺穿了她們兩個人。”
冰冷的黑炭似乎比刀刃更加駭人,男子低下頭,看到虞蘭頌細白漂亮的手指攥著黑炭,在他的小腹上又畫了兩個叉,整個人都發起抖來。
他咽了一口口水,“彆……彆殺我……彆殺我……”
虞蘭頌拽著男人的頭發,像拖死豬一樣費力地把他拖到了兩個小土包上,土包埋的下麵就是二虎娘倆的屍體。
周瓊懶洋洋地走過來,一隻腳踩在男人的身上防止他亂動,他對虞蘭頌說,“你離遠點,血會濺到你身上。”
聞言,他腳下的男人更是瘋狂掙紮起來,叫得十分淒厲。
周瓊笑得薄涼,垂下眼,抬起手,劍對準虞蘭頌標記的位置。
男人叫了一會就沒有氣息了,有血不斷地湧了出來,流進了小土包,把那一塊兒的黃土都染成了深色。
周瓊擦了擦劍上麵的血,他用手指抹去濺到虞蘭頌眼角的血,“都叫你站遠一點了。”
他看向另一邊還跪著的五個人,“這些人怎麼處理?”
“把他們的嘴堵上,讓他們跪到有人發現他們為止。”
虞蘭頌有些累了,他低頭揉了揉太陽穴,突然身體一僵,一陣細微的電流從他的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閉上眼睛,喘了一口氣,中氣十足地罵道,【狗係統!!!】
係統也有點委屈,不過它自知理虧,小聲地說,【你ooc了嘛,按照小皇子的人設你是不能做這些的,規則要懲罰你我也沒有辦法,我已經幫你把懲罰延後一些了。】
虞蘭頌有些站不住,他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撞上了周瓊的胸膛,一抬頭就能看到周瓊放大的俊朗眉眼。
周瓊用手掌貼了貼他泛紅的柔軟臉頰,好奇地問,“你怎麼了?”
虞蘭頌被電的說不出話來,他用力地扯著周瓊胸口的衣襟,一陣一陣電流給身體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懷裡的少年就像一瞬間被抽去了骨頭一樣,柔軟得嚇人,唇被咬到泛白,讓人很想幫他掰開。
周瓊呼吸都停頓了,今天看到的小皇子,和平時都不一樣,頤指氣使和欺負人的模樣簡直迷死他了,現在又軟軟得靠在自己懷裡。
就好像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一樣。
見他不理自己,眨了眨眼睛,徑直把他攬入懷中,抱了起來,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征求虞蘭頌的意見。
周瓊聲音小小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地緊張,“你拜托我的事情我都幫你做了,可以……收一點小利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