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看一眼寧蔚,說道:“青蓮巷那邊打發人過來稟,說荷姐兒她外祖母昨兒夜裡感了風寒,趙氏接到信後,回去看望荷姐兒她外祖母了。”
染風寒?嗬!回去商量對付她的對策吧!
或許是做賊心虛,楊嬤嬤聽到寧蔚問起小趙夫人,心就提了起來,注意力落到寧蔚身上。
寧蔚貌似不經意的看向楊嬤嬤,楊嬤嬤正盯著寧蔚看,見她看過來,慌忙地避開目光。
果然呀,寧蔚扯下嘴角,收回目光,回道:“前日還好好的,怎麼就病倒了?”
錢老夫說道:“年歲大了,身子骨不如從前了,說病就病的。”
“哦。”寧蔚從楊嬤嬤手裡接過碗筷。“祖母可要當心些,千萬不可病倒,否則,蔚兒跟兄長就沒了依靠!”
錢老夫人一愣,低聲道:“你這妮子,話不可以亂說!”雖是責備的話,話裡卻帶著濃濃的寵愛。
寧蔚故作懊惱的拍了下嘴,“哎呀,說錯話了。”
錢老夫人笑道:“行了行了,下次注意了。餓了吧?趕緊吃飯。”
寧蔚端道謝後,將手裡的碗先放到寧宇的麵前,隨後再取自己的碗放在麵前。
飯後,兄妹二人陪著錢老夫人喝茶。
寧宇抬頭看向楊嬤嬤,說道:“嬤嬤,我與祖母有話要說,你帶著眾人先退下去。”
聽了寧宇的話,眾人皆是一愣,在寧府,誰不知道楊嬤嬤是錢老夫人的心腹?有什麼事是楊嬤嬤不能知道的?
錢老夫人做事,皆找楊嬤嬤商議,楊嬤嬤就像錢老夫人的左右手一樣。
楊嬤嬤若一陣子不在錢老夫人跟前,錢老夫人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楊嬤嬤轉頭看向錢老夫人。
錢老夫人朝楊嬤嬤揮了揮手,說道:“你帶著她們先退下去。”
楊嬤嬤曲膝應下:“是,老奴明白。”
楊嬤嬤心裡惱怒,麵上卻不敢表露,沉著臉帶著眾人退下。
待下人退下,錢老夫人看向寧宇,問道:“宇哥兒遇上什麼事了?怎的還要讓楊嬤嬤避開?”
寧宇起身,拱手欠身將楊嬤嬤給寧蔚送下了藥的飯菜,以及趙永青追到報恩寺的事與錢老夫人一一說了。”
末了,寧宇說道:“祖母,你整日在府裡,對外間的事了解得不多。
趙永青這人不學無術,驕奢淫逸,吃喝嫖賭占全了。人還未成親,抬回府的女人可以坐兩桌了。這樣的人把主意打到蔚姐兒身上,孫兒是越想越來氣。
祖母,蔚姐兒是你一手帶大的,你不會將蔚姐兒許給這樣的人吧?”
錢老夫人聽後,氣得渾身發抖,看向寧蔚:“此事當真?”
寧蔚迎著錢老夫人的目光,她知道,兄長的話,祖母已經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