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看直了眼,“祖母這簪子原來是鑰匙?”
“沒想到吧?這小箱子是我陪嫁,跟了我幾十年,除了你祖父,沒人不知道如何打開。”
錢老夫人邊說邊從箱子裡拿出一疊銀票,點了點數後遞給寧蔚,“蔚姐兒,拿著,這是兩萬兩銀票。”
寧蔚愕然的看著錢老夫人,“祖母,銀票你收著,我不用……”
不等寧蔚說完,錢老夫人將銀票塞到寧蔚手裡,“讓你收著你就收著,那間雜貨鋪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本來,這兩日我就想與宇哥兒商議改行做彆的。
前些日子我去鋪子裡看了看,鋪子裡的貨賣不了幾個錢,鋪子也得修繕,改行進貨需要銀子。你要用銀子的地方多著了。”
寧蔚沒想到祖母已經想到這些了,看看祖母,又看看寧宇。
寧宇說道:“阿蔚,祖母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吧。”
“那蔚兒就收下了。”寧蔚伸手接過銀票。
錢老夫人將箱子鎖上,讓寧宇將其拿回去放好。
“你去鋪子裡看了,有什麼想法?與祖母說說。”
寧蔚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說,錢老夫人聽後,點頭道:“糧油米麵是門好生意,值得試試。放手去做吧,若是缺銀子,再來給我說。”
寧蔚忙說道:“謝謝祖母,兩萬兩銀子已經不少了。”
寧宇放好箱子出來,對錢老夫人道:“祖母,還有一事……”
錢老夫人見孫子為難的樣子,問道:“何事?你說。”
寧宇半垂著頭,說道:“昨日在報恩寺,正巧遇上江尚書府上的齊夫人在寺裡做啟福會。表兄趙永開與嫂子齊氏也在。表兄得知趙永青對阿蔚起了心思,覺得阿蔚在府裡不安全,想接阿蔚去趙府住些日子。”
寧宇雖說得委婉,錢老夫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寧宇話裡有話,問道:“他們是擔心蔚姐兒的安危吧?”
寧宇點頭道:“不怪表兄他們多想。府裡是夫人主持中饋,有些事防不甚防,而姑娘家的名聲又是關乎一輩子的大事。”
錢老夫人想了想,說道:“寧府才是蔚姐兒的家,去趙府住,也不是長久之計。況且,你外祖母去了許多年,現今的趙府,是你舅母吳氏在操持。蔚姐兒住過去,你舅母會歡喜嗎?”
“這……”寧宇一時回答不上來,轉頭看向寧蔚。
寧蔚說道:“祖母說得是,蔚兒哪裡也不去,就住在府裡。遇到問題,總是要麵對的,不能一味的躲著?兄長不必擔心,往後我處處當心些,不給人機會就是。”
寧宇想說什麼,見寧蔚給他遞了個眼色。便不再多說,伸手端起麵前的茶喝起來。
接下來,兄妹倆陪著錢老夫人說了會話,才起身告辭。
臨出門,寧蔚對錢老夫人說道:“祖母,江尚書府上的大小姐明兒在府裡辦花會,江大小姐邀請蔚兒過府赴宴,蔚兒明日想去,不知可否?”
錢老夫人聽後,連連點頭道:“去,去!你該多出去走走。年前,我在報恩寺聽法會時,遇上吳老夫人與江大小姐。江府的大小姐活潑,健談,你多與她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