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捏了捏腿,咬牙忍住大腿那股針刺的酸痛感,隨後回道:“無事,突然想到一些事,心裡高興而已。”
石景揚端坐在軟榻上,看著難受得咬牙切齒的寧蔚。
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難受得眉頭打結,還逞能的說沒事。
沒想到,還是個倔性子。
“是嗎?什麼事?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寧蔚抬頭看向石景揚,見到他眼裡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心裡氣極,自己難受得要死,他還笑得出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寧蔚正想懟回去,石景揚先開口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對吧?”
對上石景揚那雙帶著笑意的瑞鳳眼,看著他的眼神裡嘲笑與奚落,寧蔚突然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寧蔚心裡不停告誡自己,不必在意,兩世為人了,怎能再為些幼稚的行為影響情緒?
石景揚見寧蔚久不回話,問道:“怎麼?寧大小姐不願意多說?”
寧蔚看著石景揚說道:“姑娘家的事兒,石世子也想聽?”
石景揚一愣,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他若繼續問,顯得自己不夠君子,若不問吧,又不甘心落了下風。
石景揚吃癟的樣子,讓寧蔚心情大好,突然起了作弄作弄石景揚的心思,“石世子若是好奇,我也可以說說的。”
得意之下的寧蔚眉宇飛揚,盈盈的目光裡透著股古靈精怪的靈動,遇上石景揚的目光,狡黠的笑道:“如何?”
石景揚一愣,記憶中那個寡言得讓人感覺不到存在的人,與眼前的靈動鮮活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讓他有些恍惚,好像在夢中一般。
“世子爺,到明輝巷了,寧大小姐家門口好像也有人盯著。”青雲的聲音響起。
寧蔚聽了青雲的話,沒了作弄石景揚的心思,轉身看向窗外,“包子鋪前麵那倆人,與糖人攤邊上那人應該是一夥的。”
石景揚的聲音在邊上響起。
寧蔚也看到這幾人,眼神驟然冷下來,說道:“糖人攤邊上那人是為秦嬤嬤做事的,叫朱三。”
“小趙夫人想做甚?”石景揚沉聲問道。
寧蔚冷笑一下,自嘲道:“想做甚?想毀了我唄!”
石景揚不解的問道:“寧大小姐礙著她了?”
寧蔚扭頭看他一眼,心裡的怨氣頓生,小趙夫人接二連三的算計她,不就是為了寧府與威遠侯府這樁親事?
趙氏惦記他這個乘龍快婿。
當然,就算沒有婚約之事,小趙夫人待她也不會好。
想到這裡,寧蔚忍了又忍,將怨氣壓到心底,淡淡的說道:“在她眼裡,我與兄長的存在就是罪吧。”
石景揚坐正身來,看眼眉頭打結的寧蔚,身上罩著一層濃得化不開的悲涼。再想到她在南城遇到的事,問道:“需要幫忙嗎?”
重新回來,寧蔚隻想離石景揚遠遠的,永遠沒有交集,本能的搖頭道:“多謝,不用,我自己會處理。”
石景揚想說什麼,見寧蔚拒絕的乾脆,便不好多說什麼,隻道:“如果有需要,隨時來尋我。”
寧蔚欠身,再次道謝:“多謝!”
寧蔚從車上下來,棗花忙迎過來見禮,關切的問道:“小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