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條。不知道,掌珠彆賣關子,直接說。”楊浩卓出一張牌在桌上,看向江興語說道。
江興語從手裡拿出牌來,說道:“碰!我與阿蔚是同庚,我倆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緣吧?”
石景揚又是一愣,寧蔚與掌珠是同一天的生辰?
上一世,他們做了七年的夫妻,他竟然不知道她的生辰是哪一日?
楊浩卓點點頭,“同年同月同日生,那是蠻有緣的。”
“一萬。這隻是其一。
其二,我阿娘與錦華姨也是無話不說的手帕交,錦華是阿蔚的生母,咱們這是兩輩人的情誼。
你們說,這緣份是不是很大。”江興語出了張牌,接著說道。
吳明藝點頭道:“這麼說來,緣分確實不一般。之前沒聽你說過呀。”
江興語說道:“我也是上回陪我阿娘去報恩寺做法事,在報恩寺遇上阿蔚的,我與阿蔚,算是傾蓋如故,我好喜歡阿蔚的。”
都是要好的朋友,江興語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
吳明藝笑著說道:“誇張,哪有那麼多傾蓋如故?你就是單純,看什麼都是好的 。”
眼前這幾位,都是看著江興語長的。吳明藝說話也是直來直去。
陸鵬飛說道:“四條……”
“胡了!”石景揚說道,讓吳明藝將牌放到桌上。
陸鵬飛哀嚎,“不是吧!”傾身向前查看吳明藝的牌。
楊浩卓湊過來數點數。
陸鵬飛取一個銀錁子遞給吳明藝。
重新抓牌,開始第二局。
楊浩卓邊抓牌邊說道:“掌珠,你與寧大小姐要好,改日你約她,咱們一起玩唄。”
陸鵬飛笑著說道:“什麼改日,過幾日,你們府上不是給老夫人辦壽宴嗎?英哲一定會帶寧大小姐來赴宴,到時咱們聚到一起玩不就得了。”
楊浩卓搖頭道:“這哪成?壽宴那日,男女賓是分開的,如何聚到一起?
再有,那日,府裡的賓客多,你們都得幫著我招呼賓客。”
陸鵬飛想了想,說道:“說得也是。還是另尋時間吧,掌珠,你來安排。”
江興語點頭道:“好呀,不過,楊四哥你們不是要考嗎?”
陸鵬飛說道:“備考也有放鬆的時候,這叫張弛有度,不能整日關在屋裡讀書,否則,秋闈沒開考,人卻先傻了。”
江興語覺得陸鵬飛說得很有道理,說道:“那行,改日我約阿蔚,定好時間,給你們幾位說。藝姐姐,你來嗎?”
或許是自己敏感,江興語直覺吳明藝不喜歡阿蔚。
吳明藝並不願結識寧蔚,但想到石景揚會去,於是點頭說道:“來呀,怎麼不來?”
江興語說道:“那行,待我約好阿蔚後,我差人往承國公府遞帖子。陸二哥,樂哥哥你們都來嗎?”
陸鵬飛說道:“來來,怎麼不來?之前聚會時跟英哲說了好多回,讓他帶他妹妹一道,英哲總說寧大小姐不喜歡出門。”
江興語看向石景揚,“樂哥哥,你呢?”
石景揚點點頭,“你們定好日子,讓人給我遞張帖子。”
江興語說道:“那行。”
又玩了兩局,青平過來,走到石景揚身邊,朝他低頭耳語。
青平直起身來退開。
石景揚說道:“你們玩,我有點事,先撤了。”
陸鵬飛看了眼吳明藝,開口問道:“就走呀?”
吳明藝悵然若失的看著石景揚,揚了揚手裡的牌問道:“樂哥哥走了,我怎麼辦?”
石景揚從懷裡取了幾張銀票放到桌上,“隨便玩,輸了也沒關係。”
吳明藝垂眼看著桌上的銀票,心像掉進蜜罐,嬌嬌的說道:“多謝樂哥哥。”
“嘖嘖嘖!”江興語連嘖幾聲,起哄道:“哇哦,這也太寵了吧!”
石景揚又取了幾張銀票出來,遞給江興語。
江興語忙說道:“不用不用,樂哥哥趕緊收起來,我打牌的技藝高著呢,輸不了。”
石景揚不由分說的放到江興語麵前,說道:“拿著玩,彆跟你樂哥哥客氣。”
說完,石景揚抬步離開。
江興語看著石景揚揚聲道:“樂哥哥,謝了!”
石景揚擺了擺手,“玩得開心!”
吳明藝見石景揚給江興語銀票,心裡燃起歡喜頓時熄了下去。
她並不是稀罕那點銀子,她以為,石景揚待她是特彆的,她希望自己在石景揚心裡是不一樣的。
石景揚給她銀票時,她心裡狂喜。
結果,轉頭,石景揚給汪興語同樣多的銀票……
江興語回頭見吳明藝臉色不好,敏感的察覺到什麼,玩笑道:“藝姐姐,樂哥哥給我銀子,你是不是心痛了?
我保證,一會兒將樂哥哥給銀子都輸給你,如何?”
被人戳破心思,吳明藝的臉頓時紅了,笑著嗔怪道:“你這妮子,話多。趕緊抓牌。”
江興語笑著應道:“好嘞,我抓牌。”
石景揚往樓下走,邊走邊問道:“人呢?”
青平說道:“回爺,人在樓下的雅間。”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帶路。”
青平往前帶路,將石景揚帶到二樓的雅間。
屋裡的人見石景揚,趕忙欠身見禮。
石景揚微微頜首,走到主位坐下,抬頭看向喬一, 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喬一欠身道:“回爺,小的受胡先生的指派,到繡巷來尋一個叫盧尚清的人。”
石景揚眉頭微皺,問道:“胡銳讓你來的?盧尚清是誰?與胡銳有過節?”
喬一搖搖頭,“不是,此人與先生無過節,先生是替寧大小姐辦事。盧尚清祖籍江南,從小隨父母兄長到京城做買賣。一家人在繡巷盤了間鋪子做早點的營生。
年前,盧尚清的兄長盧尚興染了風寒,到街對麵的益元藥鋪去看診抓藥,幾副藥下去,人不但不見好,病情反而加重了。
盧家人認為是盧尚興不服益元醫館的藥,想去廣明堂去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