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五道菜,不過量比中午多了許多。
此外,寧蔚還做了碗豆黃給大家當飯後甜點。
眾人嘗了豌豆黃,個個讚不絕口。
棗花對糕點鋪子充滿期待。
翌日早飯後,寧蔚吩咐道:“先生同我去豐樂樓。棗花與桑葉留下來看家,不得讓人進屋,知道嗎?”
棗花知道輕重,曲膝應下,“小姐放心,有奴婢與桑葉在,絕不讓人進院半步。”
寧蔚先去靜安堂給錢老夫人道彆,再往二門去。
路上,胡銳說道:“昨夜,趙氏酉末回的府,今兒一早又出去了。”
寧蔚冷笑一下,說道:“看來,她還不知嶺南雙陽已經死了。”
胡銳點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這事大理寺插手了,趙氏可能慌了。可惜冉五陽與許朝陽死了,否則,咱們可以借此機會將趙氏徹底搬倒。”
寧蔚微微搖頭,“趙氏還不能有事。”
胡銳扭頭看向寧蔚,問道:“趙氏如此害小姐,小姐對她還有惻隱之心?”
寧蔚側頭迎上胡銳的目光,抬手指指自己的頭,“怎麼可能?
我這兒又沒有問題,怎麼可能對她有惻隱之心?
她這種心腸歹毒的人,不配我憐憫她。”
胡銳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在下還真怕小姐一時心軟,寬容她。
小姐,有的人壞,且壞到骨子裡。
這種人,她就不值得同情。
這種人,上一刻,你同情她憐憫她,下一刻,她可能將鋒利的匕首插入你的心窩。
這樣的人,在下見多了。”
胡銳趁機教導寧蔚。
寧蔚點點頭,伸手過去握住胡銳那雙帶薄繭的手。
“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趙氏不能有事,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兄長。
不光是趙氏,還有寧光焰,眼下他們都不能有事。
寧光焰和趙氏,是我與兄長的父親與母親,他們若出了事,都會連累兄長。”
胡銳點點頭,“確實,對不住了,在下疏忽了。”
寧蔚說道:“無妨。”
“小姐有何打算?”胡銳問道。
寧蔚想了想,說道:“趙氏能驅使萬振天,而對趙氏,萬振天幾乎是有求必應。
先生,你說,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胡銳眼前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寧蔚看眼胡銳,點點頭,說道:“這倆人的關係非同尋常,他們之間的羈絆一定很深。”
胡銳說道:“那日,咱們在豐樂樓遇見寧大人與萬振天,看樣子,他們好像走得很近。
你說,寧大人知道萬振天讓他的頭格外綠嗎?”
寧蔚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道:“寧大人他若是不知道,我還能高看他一眼。
他若是知道趙氏與萬振天之間的齷齪,還與萬振天有往來,那就太讓人惡心了。”
胡銳點點頭,說道:“那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寧大人能做到與人共妻,卻實讓人鄙視。”
“大姐,你怎麼才來呀?快些,咱們遲到了可不禮貌。”寧荷朝她喊道。
寧蔚看眼二門處的寧荷,“來了。先生回頭幫我查查趙氏與萬振天。”
寧蔚先回了寧荷一聲,低頭小聲叮囑胡銳。
胡銳點頭應下:“好,在下明白。”
寧蔚與胡銳走到二門處,寧荷笑著討好道:“大姐,咱們姐妹同坐一輛車,可好?”
寧蔚搖搖頭,直接拒絕道,“不用,我與先生乘一輛車就好。不早了,出發吧。”
麵對寧蔚拒絕,寧荷也不惱,笑著應下,“好的,聽大姐的。”
胡銳扶寧蔚登上車,自己隨後跟著上車。
徐炎等二人上了車,收好腳凳,趕車出發。
後一輛車上,寧荷坐上車,臉色變得陰沉,“真是給臉不要臉!”
春妮倒了杯茶遞過去,“小姐喝口茶消消氣。”
寧荷接地茶杯抿了口茶,轉頭看向奶嬤嬤方容,說道:“看小賤人與胡銳說話的樣子,小賤人對胡銳很信任。
容姨,回頭,你幫我查查胡銳的來曆。”
容姨欠身應道:“是,老奴記下了。”
吩咐完,寧荷往後坐了坐,讓自己斜靠在軟榻了,慵懶的說道:“容姨再物色兩人,想法送到芳菲苑去。”
容姨欠身應下,“好,老奴回頭就準備。隻是,如今的大小姐,好像不是很好說話,這人送過去,她不見得會收呀。”
寧荷抬頭看眼方容,有些不滿的說道:“容姨怕是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容姨有些緊張的看向寧荷,“老奴愚笨,請小姐明示。”
寧荷嫌棄的看著容姨,問道:“彆人明目張膽的往你身邊安插人手,你會樂意了?”
容姨搖搖頭,“不樂意!”
寧荷垂下眼,看著杯子裡的茶水,慢吞吞的說道:“你都不樂意的事,小賤人如何願意?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說話做事,要多動動腦子。”
“可是,送人不都是明目張膽的送的嗎?”方容犯難的問道。
方容這人心眼實,腦子笨。趙氏當初之所以看上她,也是因為這人心眼少,聽話,好拿捏。
“你……”怎麼這麼笨,寧荷坐正身來,怒目瞪著方容,見方容瑟瑟的縮著肩。
寧荷將責問的話咽了回去,仰頭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儘,然後說道:“罷了,你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跟你記什麼氣。”
方容很有眼色的欠身道:“多謝小姐。”
寧荷擺了擺手,將身子重新靠回去,極無奈的說道:“我欠你的。”
方容垂下頭,“老奴知錯了。”
寧荷瞟方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呀,也是命好,遇上我這樣的主子,否則,不知死多少回了。”
方容連連點頭道:“是,老奴感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