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拍拍江興語的手,將她拉到一邊,見江興語眼淚下來了,取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
輕聲安蔚道:“傻丫頭,彆哭,多大點事?乖了,我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的。”
江興語問道:“你真的不生氣?”
寧蔚點點頭,“嗯,不生氣!”
江興語感激的說道:“阿蔚,謝謝你。”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寧蔚邊給江興語擦淚邊說道:“興語,吳大小姐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今日的態度讓她下不來台,我繼續留下來,對大家都不好。
所以,我先告辭了。你好好陪大家玩,咱倆改日再聚,可好?”
眼下的情形,寧蔚與吳明藝有一個離開,這場鬨劇就結束了。
江興語盯著寧蔚問道:“你真的沒有生氣!”
寧蔚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我保證,我沒有生氣。哪日你有時間了,來七裡街,我給你做好吃的。”
在寧蔚的保證下,江興語終於放心下來,說道:“那好吧,我送你出去。”
寧蔚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就送到門口。”
寧蔚出了門,不讓江興語再送,帶著胡銳離開了。
石景揚見江興語一人回來,目光微暗,低頭端起茶杯喝茶。
楊浩卓往江興語身後看了看,問道:“掌珠,怎麼你一人?阿蔚呢?”
眾人聽了楊浩卓的問話,紛紛看過來。
江興語說道:“阿蔚說她還有事,先回去了,咱們繼續玩吧。”
石明辰心裡難受,不想繼續留下來,站起身來道:“我還要回府領罰,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玩。”
說完,石景辰站起身往外走。
石景星不知石景辰被罰之事,隻當石景辰使性子,出言製止道:“辰姐兒,不要胡鬨。”
石景辰扭頭看向石景星,“姐姐,我沒有胡鬨,兄長罰我抄十遍家規,圍著校場跑二十圈。你們繼續玩,我先回了。”
石景星看向石景揚,想要求證。
石景揚站起身來,對石景辰道:“走,回府,我盯著你跑。”
“傾安……”楊浩卓看著石景揚叫道。
好家夥,真是無情,吳明藝為他又哭又鬨,他跟無事人似的。
石景揚說道:“我還有事,帶辰姐兒先回了,你們繼續玩。”
吳明藝見石景揚要離開,心下慌了,哀怨的看向石景辰,“辰姐兒,你是何意?你這是怨我了?”
石景辰心裡有氣,吳明藝還怨她,心底的火苗蹭蹭往上竄,脫口說道:“怨藝姐姐?藝姐姐可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府的大小姐,我怎麼敢?
我不但不敢,往後,在藝姐姐麵前,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我都得懂事些。”
石景星見吳明藝被氣得臉色蒼白,訓斥道:“辰姐兒,住嘴,休得胡說。”
石景辰不但不住嘴,反而說道:“姐姐,你姓石,咱們才是姐妹。掌珠,多謝款待,走了。兄長,你不是要監督我跑步嗎,咱們一起?”
石景揚說道:“好。”
江興語道:“我送送他們。”
石景辰與石景揚一前一後出了屋子。
江興語看著二人走遠,堵在心裡的氣順暢了不少。
屋裡,吳明藝坐在一旁落淚,石景星在一旁勸慰。
江興昌招呼其餘的人玩葉子牌。
江興昌見江興語回來,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她過去勸勸吳明藝。
江興語在心裡歎口氣,轉身走了過去。
石景星見江興語過來,低聲對吳明藝說道:“掌珠過來了。”
吳明藝抬頭看向江興語,抽泣著問道:“掌珠,你是不是也怨我?”
江興語心裡有怨氣,被吳明藝直接問出來,到不好承認了。
說道:“沒有,藝姐兒,你彆亂想。咱們相交多年,我知道你不是尖酸刻薄之人。
我不知你今日為何一反常態?我想,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原由或者苦衷吧。”
聽了江興語的話,吳明藝的眼淚又滾了出來。哽咽的說道:“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看到樂哥哥對彆的女子好,我的心就痛得要死,情緒就不受控製。我……”
江興語微微歎口氣,低聲說道:“那你遷怒阿蔚做甚?
阿蔚她今日也是第一回見樂哥哥,他們之前並未見過。
而且,阿蔚對樂哥哥並沒有非分之想。”
吳明藝想到石景揚看寧蔚的眼神,“可是,樂哥哥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我沒有騙你,進門時,我看到樂哥哥盯著那女人看。他們一定不是第一回見……”
石景星接過話來,“阿蔚是寧二爺的親妹妹,兄長與寧二爺交好,之前,兄長去過寧府。兄長見過阿蔚也很正常。”
江興語附和道:“藝姐兒,你不能因為樂哥哥看了阿蔚一眼,就捕風捉影的疑神疑鬼。”
吳明藝抹了把眼淚,“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掌珠,我怕……”
江興語看著淚眼神婆娑的吳明藝,有些心煩,說道:“藝姐兒,我覺得,你喜歡樂哥哥這事,你得向樂哥哥表白。
這是你與樂哥哥兩人的事,再不要再遷怒旁人了。
你可知道,阿蔚是我的客人。你今日這樣對她,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置我於何地?”
吳明藝抬頭看向江興語,問道:“掌珠,你也要怪我?”
江興語說了半天,吳明藝半句沒聽進去。
石景星忙勸道:“掌珠,藝姐兒今日情緒不對,咱們先彆提這事。”
江興語歎口氣,看著吳明藝說道:“藝姐兒,你有沒想過你的問題出在哪裡?”
吳明藝茫然的看著江興語,不解的問道:“我的問題?我有何問題?”
江興語再次歎氣,說道:“沒有問題,那你哭什麼?”
吳明藝抹了把淚,“我沒有哭,眼淚自己出來的。”
江興語想點醒吳明藝,用腳踢了踢椅子,將其挪到吳明藝旁邊,然後坐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藝姐兒,你心悅樂哥哥,但樂哥哥的心不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