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昕葉冷哼一聲道:“趨炎附勢的東西。”
寧荷捏了捏楊昕葉的手,說道:“好了,彆提這些不開心的事,咱們出去逛逛,如何?”
楊昕葉點頭應下,“好,走!”
二人走到棧道上,迎麵遇上石景揚的小廝青山。
青山朝寧荷欠身,向她承上一個小巧的盒子,“寧二小姐,咱們世子爺讓小的轉交給你的。”
寧荷伸手接過盒子,打開後,見裡麵放著隻軟萌可愛的小羊。
木雕雕得很精致,隻是之前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寧荷突然覺得興致缺缺,沒有半分喜悅。
楊昕葉見寧荷愣在原地,輕聲叫道:“荷姐兒,你怎麼了?”
寧荷將盒子關上,抬頭朝她笑笑,“無事。”
說完,寧荷朝青山說道:“東西我收到了,代我向你家世子爺轉告一聲,謝謝。”
青山欠身應下,“是,小的告辭。”
另一邊,楊浩卓追出來,將江興語與江興昌攔住。
“掌珠,你聽四哥說,今日英哲與傾安過府來拜望家父,四哥想著咱們幾個許久沒聚了,所以將他倆留下來,著人去通知思行與弘光。
四哥事先也不知寧二小姐來府裡了。掌珠,好妹子,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掌珠,四叔,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楊清晗與楊清昭結伴而來,見自家四叔央著掌珠求情,趕忙上前詢問。
楊浩卓見兩位侄女來了,像看到救星般求助道:“晗姐兒,昭姐兒,你倆來得正好,趕緊幫我求求掌珠,讓她彆再生四叔的氣。”
楊清晗上前挽起江興語的手,歪頭看著江興語說道:“掌珠不氣了,四叔惹你生氣,你讓江四叔,石世子,寧二叔揍他就成,乾嗎要讓自己委屈?氣壞了自己多不合算?”
楊浩卓聽著大侄女的話,冷眼看過來,“晗姐兒,你可是我親侄女。”
楊清晗抬頭看向楊浩卓,挑眉道:“怎麼?四叔還不服?”
楊浩卓看眼板著臉不說話的江興語,立馬慫了,連忙說道:“那能呢?服服服!揍吧,掌珠,你看看,要怎麼揍才解氣。”
江興語也不是遷怒的人,她隻是不想給寧荷好臉色。出了門,她心裡就沒生氣了。
楊清昭見江興語的臉色緩下來,笑著說道:“掌珠,看在四叔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咱們就饒了他這一回,如何?”
江興語順坡下驢,傲驕的挺直身板,揚著下巴說道:“那我就看在晗姐兒與昭姐兒的麵上,不與你計較了。”
楊浩卓立馬揚起笑臉,狗腿的說道:“那去四哥的鬆濤閣,四哥著人備上席麵,咱們不醉不歸,如何?”
江興語轉頭看向江興昌,“哥,可以嗎?”
江興昌抬手揉了揉江興語的頭,滿眼寵溺的說道:“行,你高興就好。”
楊浩卓立馬吩咐道:“晗姐兒,昭姐兒帶掌珠去鬆濤閣。”
一行人呼啦啦的往鬆濤閣去,江興語轉頭看向寧宇,問道:“寧二哥,阿蔚呢?”
寧宇回道:“在府裡。”
江興語見寧宇沒多說,也沒多問,想著改日過府去尋寧蔚。
寧府,寧蔚回到芳菲苑,見棗花指揮著婆子丫鬟在院子裡做打掃。才想起今日買了人回來。
棗花見寧蔚回來,笑著迎過來,“小姐回來了!”
丫鬟婆子見到寧蔚,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曲膝朝她見禮。
寧蔚看看四人,朝她們點點頭,“接著做你們的事。”
丫鬟婆子曲膝應下,彎腰繼續忙活。
寧蔚回到屋裡,見胡銳站在窗邊,透過窗戶上的小洞往外瞅。
胡銳見她進來,轉身給她見禮。
寧蔚笑笑,轉身進了盥洗室。
桑葉打上水,伺候寧蔚洗漱更衣。
寧蔚換了身居家常服,回到外間,見胡銳還站在窗邊往外望。
於是走過去,站在胡銳身邊問道:“怎麼樣?做事還麻利?”
胡銳回道:“做事到不是問道,在下覺得身材微胖的婆子眼睛總是亂瞟。”
“眼睛亂瞟?我瞧瞧。”說著,寧蔚將手指放到嘴裡蘸一下了,將沾口水的手指放到窗紙上,再用力一摳,窗紙立即摳了個洞。
這法子,還是上一世胡銳教她的。
寧蔚湊上去,透過小孔往外往看。
“先生說的是矮胖的那個婆子?”寧蔚邊看邊問道。
胡銳點點頭,“是。”
寧蔚看了一陣,那婆子一直埋頭做事,並未亂看。
寧蔚對桑葉道:“桑葉,去將棗花叫進來。”
桑葉得了吩咐,轉身出門。
棗花進來見胡銳與寧蔚站在窗邊往外瞧,心裡立即警覺起來,小聲問道:“小姐,這幾人有問題?”
寧蔚盯著院子,頭未抬的回道:“現在還不知,先生說那個胖婆子眼睛亂瞟,你先彆出去。”
棗花曲膝道:“好,奴婢明白。”
寧蔚與胡銳看了一陣,見院子裡的四人各乾各的活,並無異樣。
寧蔚看得眼花,往後退一步,揉了揉眼睛道:“不行,看久了,眼睛受不了。”
寧蔚走到桌邊坐下,朝胡銳道:“先生,彆看了。過來坐。”
胡銳點頭,離開窗邊,走到桌邊坐下。
棗花給二人倒上茶,心慌慌的問道:“小姐,這幾人能不能用?”
寧蔚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慢幽幽的說道:“用銀子買回來的,為何不用?”
棗花擔憂的說道:“那如何用?”
寧蔚想了想,說道:“將人安置到後罩房,院裡的粗活交給她們。
具體誰做什麼,由棗花來安排。
記住,不得讓她們進我的起居室,書房和廚房。咱們的吃食,一律不能過她們的手,包括喝的水,明白嗎?”
胡銳笑著說道:“咱們不像是買下人回來使喚,到像是買了幾個驚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