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明白寧宇的擔憂,寬慰道:“兄長彆擔心,咱們遵紀守法,縱是承國公府,他們也不能公然欺淩咱們。
若是他們來陰的,我身邊有先生,還有喬非、喬石、徐叔他們,他們不見得討得了好處。
我平時再當心些,所以,不會有事的。”
寧宇知道胡銳幾個的身手好,放心了不少。
兄妹二人又話了會家常,寧宇拍了下腿,邊起身邊說道:“不早了,阿蔚早些去歇下,咱們明兒還要去寶瓶巷。”
寧蔚跟著站起身來,“好,兄長晚安。”
寧宇離開後,寧蔚沿著長廊走到涼亭,選在圍攔邊的柱子旁坐下。
遠處,棗花看了,擔憂的問道:“小姐心事重重的樣子,好像很不開心,咱們要不要過去陪陪小姐?”
胡銳搖搖頭,“小姐若要人陪,會開口叫咱們的,小姐沒叫,咱們遠遠的看著就好。”
寧蔚靠在柱子上,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想著回來後發生的點點滴滴,不由得長長的吐了口氣。
這半年,雖然過得艱難,甚至險些丟了性命,但日子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她的名聲保住了,祖母活著,兄長已經是舉人,她的生意初具規模……
她無意惹承國公府的,承國公府,特彆是承國公府的崔老夫人,是她不想惹也惹不起的人。
可是,要她放手,她又做不到。
寧蔚不知道石景揚何時入了她的心,
她舍不得放手,她貪念他看她時灼灼的目光,貪念他柔聲細語又極富魅力的聲音……
寧蔚長長的歎口氣,喃喃呢喃道:“這下好了,前有趙氏與寧荷,後有承國公府的人。”
寧蔚煩悶的晃晃頭,想將腦子裡的崔老人晃走。
她不能這麼喪,她該打起精神來爭一爭。
她不是一個人在努力,她身後還有石景揚。
這般想著,寧蔚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小姐!”
棗花見寧蔚走過來,曲膝見禮。
寧蔚點點頭,說道:“去書房研墨,我有用。”
棗花曲膝應下,“是,奴婢明白。”
桑葉問道:“小姐餓嗎?要不要給小姐備些宵夜?”
寧蔚搖搖頭,“不用,留兩人下來伺候,其餘的人去歇著吧。”
桑葉轉身對青竹等人道:“你們去歇下吧,我與棗花留下來伺候小姐。”
青竹等人曲膝應下,退兩步轉身離開。
進到書房,寧蔚坐下來,開始盤算開點心鋪子的事宜。
棗花站在邊上研墨,桑葉沏上茶,無聊的站了片刻,回屋去將針線盒子取來,坐在邊上納起鞋底。
胡銳則將她的飛鏢拿出來擦拭。
四人各忙各的,屋裡很是安靜,除了桑葉納鞋底的簌簌聲,就是寧蔚偶爾翻紙張的聲音,
到戌初二刻,胡銳聽到門外有響動,起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