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屋倒塌之事,牽扯著貪墨之事,也得查。”石景揚說道。
威遠侯雙手交握,略作沉思,抬頭看向石景揚,問道:“這是殿下的意思?”
石景揚點點頭,“是殿下的意思。”
威遠侯點點頭,“我明白了,你何時回軍營?軍演的事準備得如何?”
石景揚欠身道:“後日一早回,軍演之事在準備中,父親不必擔心,兒子心裡有數。”
威遠點點頭,說道:“你做事向來沉穩,我到是不擔心。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下吧。你阿娘念叨你幾回了,明早去給你阿娘請安。”
石景揚欠身應下,“是,兒子記下了。”
威遠侯說道:“去歇下吧。”
石景揚未動,欲言又止。
威遠侯見了,坐直身來,問道:“怎麼?還有事?”
石景揚猶豫片刻,開口問道:“父親,母親非國公夫人所出,對嗎?”
威遠侯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讓人查了?都知道了?”
石景揚點點頭,“兒子讓薑民查的。母親知道了嗎?”
威遠侯搖搖頭,微微歎了口氣,“還沒告訴你母親,你母親尚不知情,你見你母親時,說話注意些。”
石景揚欠身道:“兒子明白。兒子還有一事要告訴父親。”
威遠侯看著石景揚,問道:“何事?”
石景揚想了想,開口說道:“魏尚書的長媳薑氏與孫子魏源在京城。”
威遠侯坐直了身,眼睛緊緊的盯著石景揚,“你是如何知曉的?你見過他們?”
石景揚從父親的眼神裡看到了緊張與急切,點頭道:“見過!父親認識魏源?”
威遠侯追問道,“你可知他們現在在何處?”
威遠侯未回答石景揚的問話,但石景揚從父親的神態裡感知到,魏家與侯府的淵源不淺。
“魏源現在在英哲府上做門客,他們一家都住在英哲家裡。魏家與咱們家是舊識?”石景揚接著問道。
威遠侯往後靠了靠,想著如何與石景揚說此事,半晌後,說道:“這個,說來話長。
咱們與薑府、魏府不隻是舊識,而是姻親。
魏尚書的長媳薑亦晴是太仆寺卿薑冀封之女,而薑冀封的夫人石氏,是我的親姑母,是你祖父的長姐。
當年,我的祖父在閔州任職,我的祖母帶著幾個孩子跟在任上,後來,將長女嫁給閔州薑家大朗薑冀封。”
曾祖父在閔州任職這一段,石景揚是知道的,侯府如今在閔州的基地,就是那個時候建起來的
石景揚詫異的看著威遠侯,“這麼說,魏源的母親是父親的表姐,是兒子的表姑母。”
侯爺點點頭,“是,咱們石家,兄弟姐妹間的感情極深,你祖父臨終前,一直掛念長姐的這個女兒。
當年魏家出事時,表姐帶著兒子回魏家老家祭祖。
這些年,我一直派人打探他們母子的下落,尋了這麼多年,始終沒有音信。
沒想到,他們竟回了京城,還住進了英哲家,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