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的車剛行到江府二門處,就聽到窗外的聲音:“來了來了。”
寧蔚掀起窗簾,見江興語帶著丫鬟侯在那裡,笑著叫道:“掌珠!”
江興語笑著走過來,朝車廂探頭,伸手過來叫道:“阿蔚!”
見到笑靨如花的江興語,寧蔚跟著笑得眉眼彎彎,握著江興語的手下了車。
江興語拉著寧蔚打量一番,沉著臉說道:“最近沒吃飯嗎?怎麼瘦了?”
寧蔚伸手摸了摸臉,笑著說道:“有嗎?還好吧!或許吧,最近忙了點。
你呢?最近怎麼樣?嫁衣繡好了嗎?”寧蔚將話題岔開。
江興語笑著說道:“差不多了,再有兩日就能收工。”
“掌珠可以呀,這才多久?你竟將嫁衣繡出來了。”
江興語笑道:“哪是這兩日繡出來的?我從十二歲開始繡,斷斷續續的,也繡了好些年。”
寧蔚驚呆了,“十二歲就開始繡了?是不是早了點?”
江興語挽起寧蔚的手邊往裡走邊說道:“阿娘說,反正早晚得繡,何不早些開始?過來人的經驗,阿蔚,你得早做準備!省得到時手忙腳亂的。”
寧蔚覺得江興語說得有理,想著自己要不要也繡起來?
“結婚的事兒太繁瑣,從定下婚期到現在,一個來月的是時間,禮部的人來了好多趟,太累了!”江興語朝寧蔚小聲報怨道。
寧蔚側頭看向江興語,笑著說道:“一輩子就此一回,而且是嫁給自己心悅的男人,累就累點,累也是幸福的!”
江興語嬌嬌的瞥了寧蔚一眼,笑著點頭道:“也是,想著往後可以與王爺雙宿雙飛,就是累些,心也是很甜的。”
“嘖嘖嘖!果然如此,是不是度日如年?恨不得明日就是婚期!嗯?”寧蔚連嘖幾聲,將頭湊過去,笑著小聲的打趣道。
江興語剛想點頭,抬頭看向寧蔚,見寧蔚笑得賊兮兮的,立馬反應過來,抬手打寧蔚,“好你個死妮子,竟敢取笑我!”
寧蔚邊抬手擋江興語的拳頭,邊笑著往後退,“好好好,我知錯了,不笑話你了。”
江興語追過去捶了寧蔚兩下,唬著臉問道:“膽兒肥了!還敢不敢再取笑我了?”
寧蔚舉著手,連連認錯道:“好興語,好掌珠,饒了我這一回。我知錯了!”
江興語重新挽起寧蔚的手,“看在你認錯態度好的份上,這回就饒了你。走,咱們先去給祖母,阿娘請安,然後去我的小院說話。”
二人先去到吳老夫人的院子,齊夫人正好也在。
寧蔚朝吳老夫人與齊夫人見了禮,寒暄幾句後,隨江興語去了她的小院。
吳老夫人看著寧蔚離開的背影愣愣的出神。
昨日下晌,她回了趟國公府,原本是想去尋嫂子說說話,不曾想到嫂子被蛇咬傷了。
嫂子絮絮叨叨的給她說了一下午,她才知府裡近來發生的事。
嫂子朝她哭訴,說爾容沒良心,寧願讓樂哥兒娶一個喪婦之女,也不娶咱們藝姐兒……
齊夫人見了吳老夫人愣怔,問道:“母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