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振說道:“若真是因傷了寧二爺而惹惱石世子,那就太得不償失。”
說完,徐振華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
心裡暗忖,相爺太大意了,身居高位,做不到謹言慎行,沒有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危機感,早晚會出事。
周家衛心裡跟著歎氣,心裡怨念,相爺是如何想的?好端端的,相爺怎會去招惹寧二爺?
寧二爺這種書生,禮賢下士去籠絡還不及……
周家衛抬頭,見陳王麵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的冊子,不知在想什麼,
周家衛接過話來,“確實是得不償失!寧二爺雖然隻是一介書生,可他是楊大學士的門生。
還與威遠侯的世子爺,陸府的二爺,江府的四爺交好,這個年紀的人,血氣方剛,最是講義氣的時候。
寧二爺與側妃娘娘乃同父異母的兄妹,咱們若將其爭取過來,多好!”
周家衛滿臉的可惜,不隻是他覺得可惜,徐華振也覺得可惜。
徐華振說道:“就算不能將其籠絡過來,咱們也不該去招惹一個啥也不是的書生。這一招不慎,將王爺陷入被動的局麵。”
陳王心裡一陣煩躁,開口說道:“事情的因由查清了,二位看看,眼下,咱們該如何做,才能讓損失最少,或者說,扭轉現狀。”
周家衛想了想,說道:“眼下已是年底,朝堂上的人事定有變動,禮部尚書的人選,王爺要趁早拿主意。早些將人舉薦給皇上,強占先機,至關重要。”
徐華振點點頭,“在下讚同周先生的說法,禮部尚書的職位極為重要,王爺拚成全力,也要爭一爭,這是其一。
其二,祭酒大人這事,眼下正在風頭上,咱們不能任事態發展,得想法子乾預。咱們得做些事,將人們的目光吸引過去。”
陳王精神一振,抬頭看向徐華振問道:“先生有何高建?”
徐華振欠身道:“高建談不上,在下認為,咱們可以從兩方麵著手。”
陳王盯著徐華振,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王爺手上若有一品大員以上的人家的辛秘之事,可以放一兩條出來,以此來分散人們的關注點。
另外,如今京城有許多逃荒而來的流民……”
不等徐華振說完,陳王開口打斷他的話,“今兒早朝,還有大臣提了此事,說如今城裡多了許多流民,這事,父皇很重視。”
周家衛說道:“大量的流民湧入,京城的壓力會很大。”
徐華振說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今年天乾,多地顆粒無收,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太艱難,否則,誰願意背井離鄉的往外走?”
“說得也是,徐先生說的法子是什麼?與流民有關?”周家衛問道。
徐華振點點頭,“是,與此有關。咱們可以組織設粥棚贈粥,既可以安扶流民,又可以為王爺博些好名聲。”
陳王眼前一亮,這不為是個好法子。
周家衛說道:“主意不錯,但以什麼名義了設粥棚?”
徐華振說道:“可惜王爺尚未大婚,府裡若有王妃,以王妃的名義來料理此事,那是好不過了。
側妃的身份低了些。要不然,側妃的外家富足,在京城商賈裡有號召力。”
陳王想了想,說道:“以大相國寺的名義來做,讓側妃參與進來。回頭,本王去交待側妃,讓側妃今日去大相國寺上香,周先生調過去協助側妃。”
周家衛與徐華振的眼睛亮了,連說好主意。
周家衛連連欠身道,“是,在下明白。”
三人又商議一陣,陳王說道:“先生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