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找人做的,我不會耕地也不會耙地,我連牛都不會使喚,這麼多地我哪裡能弄那麼快?”
周嚴理直氣壯地說,“這些體力活我找了擅長農活的人乾的,付一點錢,就可以解放勞動力,騰出精力去做更重要的事。”
梁曉南大概懂了周嚴為什麼會落下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名聲了。
比如侍弄地,大家都覺得他既然落戶南峰鎮,就是南峰鎮的莊稼人,你把地包給彆人乾,自己到處轉悠,就是不務正業。
梁曉南倒是覺得他做得非常對,天天困在二畝八分地裡,一輩子也就求個溫飽頂天了。
周嚴聽了很是高興,他看中的小媳婦兒可真是趁他心意。
梁曉南轉悠一圈,就心裡有底了,心裡合計一下,覺得2畝地反複種也足夠了。剩下的田她想種桑樹,水稻田那邊就反複種水稻。
周嚴都沒意見,小媳婦兒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定下來種植的事,梁曉南就和周嚴一起去南峰鎮上買一些做菜的配料。
買了5斤帶皮的蠶豆,又買了2兩鹹肉,問周嚴:“家裡還有醬油嗎?”
“有。”
梁曉南說:“今天我就做個土豆燜飯,既當飯又當菜,給你們嘗嘗。”
倆人回到家裡,曾含之正想著晚飯怎麼做,按理來說,梁曉南第一次來家裡,斷沒有叫梁曉南下廚的道理。
但是梁曉南說要給他們做土豆飯,周嚴也說:“要想對曉南好,以後機會有的是,今天就做土豆飯。”
梁曉南對曾含之說:“外婆,您幫我把蠶豆剝了吧,一直剝到最裡麵的豆板。”
曾含之高高興興地去剝豆,梁曉南拿了3隻土豆,去皮,切塊,又把鹹肉給切丁,大米淘洗好,在鍋裡把土豆煎至金黃,撈出來,又把曾含之剝的蠶豆在油裡簡單過了一下,加了一點醬油,最後一股腦地把這些和大米混在一起,放水煮飯。
燒火自然不是她燒,周嚴積極地蹲在灶膛前燒火,曾含之把他趕出去了:“哪有爺們下廚房的道理,你出去。”
曾含之燒火,梁曉南主廚,因為有土豆燜飯,她隻燒了半鍋魚湯,其他菜也沒做,一餐飯看似簡單至極,但是在這個時代就很了不起了,有幾家能吃上燜純大米飯?
楊瀚麟說:“曉南來了,飯菜不能太簡單,我去買隻燒雞,稱半斤燒牛肉來。”
梁曉南笑著說:“外公,真吃不著,下次好了。”
飯還沒做好,香氣冒出來,周嚴就聳著鼻子對外公說:“您聞見沒?簡直太香了。”
楊瀚麟也聞見了,這個香味兒不單是土豆的那個香甜,還伴著鹹肉和豆板的香氣,是一種很神奇的香味兒,他們沒吃過。
這個味兒還沒結束,那邊魚湯的鮮香又彌散開來。
他家的飯香,把楊瀚麟的侄孫子楊誌禮勾來了。
“二爺爺,你們家吃的什麼飯?怎麼這麼香?”
進門卻看見院子裡忙活的梁曉南。
“咦,這是誰?”
楊誌禮聽說周嚴說了個媳婦兒,但是兩家現在還沒過禮,所以本家親戚,楊瀚麟和曾含之都沒有通知。
看見梁曉南,楊誌禮臉竟然紅了,這個女孩是二奶奶的娘家親戚嗎?不知道有沒有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