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怡在丁嬈的懷裡像條死狗一樣地癱著,丁嬈幾乎抱不住,大喊醫生。
周立和也不好去抱她,現在大姑娘可不能抱,絕對不能爛好心。
醫護人員跑過來,氣得一直說:“這個姑娘太鬨了,就不叫救治,一心求死,哪有這樣的,這不是破壞我們醫院的名聲嘛!”
周雲鶴一看她自殺了,簡直氣壞了,這個小人,把自己推到江裡去,她還玩自殺。
氣憤地直著嗓子喊:“她是裝的,都是裝的。”
眾人看著她,人家手腕上流那麼多血,怎麼會是裝的?這個有錢人家的姑娘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不過醫護人員反應過來:“你們是她家屬嗎?”
魏西施想想自己也算是張心怡的家屬吧?張心怡在這邊沒有親人。
於是就說:“我是她乾媽。”
護士很客氣地說:“這位同誌,你去照顧她,交一下押金好嗎?”
周雲鶴再次氣憤地說:“憑什麼我們交押金?憑什麼給她交押金?今天就是她把我推到江裡去的。”
魏西施要不是看在她才從死神手裡逃過一劫,就想扇她兩個耳光,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慣得你連家教都沒了?”
“她真的推我了。”
周雲鶴想著她落水的那個瞬間,她不是十分確定自己有沒有被張心怡推,但是她掉下去之前倆人確實吵架了。
“她怎麼會推你?她因為沒有照顧好你,現在自責的都自殺了,你能不能有點良心?感恩懂嗎?”這個親女兒遠不如乾女兒貼心懂事,從小叛逆到大。
惱火的魏西施,口不擇言地對周立和說,“回頭立馬給她說個婆家,眼不見為淨。”
周雲鶴頓時呆住了,她媽為了張心怡竟然要立即把她嫁出去,忍不住在樓道裡大哭起來。
丁嬈趕緊去勸她,小聲對她說:“阿姨就是被張心怡挑撥得一時轉不過來,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少說點,阿姨也要麵子的。”
“丁嬈姐,你不知道,她肖想我……”
“我知道,都知道,彆說了!”丁嬈趕緊堵住她的嘴,大聲地喊道,“哎呀,又頭疼了?剛醒過來,不能激動,快點躺著。”
丁嬈堵住她的話,拚命給她使眼色,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肖想我哥”,因為說出來,就中了張心怡的計了。
於是她勸說魏西施彆刺激周雲鶴,叫她好好休息。
周雲鶴醒來了,但是也不能算沒事了,畢竟1小時之前她還是個活死人,這會兒精神了,萬一是回光返照呢?是吧,有可能吧?
魏西施閉嘴不再罵她,叫她好好躺著,彆出來瞎摻和救張心怡的事。
氣得周雲鶴喊道:“媽,你被她騙了,你被她蒙住了眼睛,我們周家遲早會被她毀了。”
周未予看魏西施又要發火,對她說:“媽,雲鶴才剛醒來,我照顧她一下,你去看張心怡吧!彆把自己累著,有些事媽您用點心,眼睛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更不要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魏西施現在才想起來柴一丁:“阿予,你也彆照顧雲鶴了,我看她活蹦亂跳的沒什麼事,你去看看神醫還在不在,叫他也救救心怡吧,心怡割的動脈,比較危險!”
周未予去醫生的辦公室,看了一圈沒看見,問邢紅蕾:“柴先生呢?”
邢紅蕾說:“柴先生回去了,你妹妹已經沒大問題了,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周未予沒說話,神醫現在已經不是醫院的醫生了,醫院連人家的工資什麼都不發,今天來救他妹妹還是特意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