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柴先生和許慧把梁曉南留下來了，本來也留曹原住下，但是曹原說梁曉南住在這裡，他去通知一下周嚴。
曹原走後，許慧開始問梁曉南的對象。
聽說周嚴父母雙亡，跟著外公外婆長大，外公外婆還是大學教授，許慧立馬就很擔憂：“他以後能護住你嗎？”
“能護住，他對我很好。而且，我也不需要靠彆人，我自己種地，還和曹原一起合作辦廠，能掙不少錢。”
她故意把所有問題簡單化，比如曹原辦的是國營廠，每個月有固定工資，進貨都是從她地方進的貨，掙了不少錢，也分給曹原不少。
這個說法是老人家最喜聞樂見的，梁曉南是他們的親外孫女，曹原也是他們養大的，和親孫子沒什麼兩樣。
聽著兩個孩子都能掙錢，還都是乾乾淨淨，安安穩穩的錢，他們就很放心了。
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到了周嚴原本也是摩都人。
“他爺爺叫周漢卿，據說以前外號周半天。”梁曉南說，“不過那都是曆史，我們靠自己。”
柴一丁和許慧都很驚訝，說：“他是周半天的孫子啊！瓷國誰不知道周半天的名號？”
很有錢？類似馬巴巴？
她聽下來，周半天好像比馬巴巴還要厲害一些。
不過許慧更在意另外一個問題：“周嚴是玉芳華的孫子還是郭阿彩的孫子？”
“玉芳華。”梁曉南上次去周未予家做客，周嚴給她講過，那個貴婦人一樣的老太太就是郭阿彩，是周未予的親奶奶，也是一個子兒都沒給周嚴爸爸和周嚴二叔的那個繼祖母。
許慧鬆了一口氣，說：“雖然沒有和周半天家的人打過交道，但是玉芳華我聽說過，玉家一門，前後出過17個進士，到她爺爺那一輩，還得了狀元，她是咱們越地有名的才女。”
這個，周嚴倒是沒有說過。
沒想到他的爺爺奶奶那麼厲害，她不由得肅然起敬。
柴一丁倒是很淡然，周家厲害，他的外孫女也不差。
“不管他家祖上怎麼輝煌，現在都是從零開始，祖上不能給周嚴什麼幫助，彆怕，我和你外婆還存點錢，給你能辦個像樣的婚禮。”
許慧懊悔地說：“早幾年我們找不到你媽媽和你舅舅，也沒心思攢錢，掙的錢都扔在找他們的路上了。
你放心，我和你外公隻要願意出來給人治病，我們就能賺錢，你和曉北不要擔心，以後你們再也不會挨餓了。”
許慧說：“我們在臨安有老宅，你外公還藏了一點東西，回頭我們去拿出來，你看看怎麼換成錢。”
梁曉南也沒推辭，說那麼多客氣話乾嗎？老人願意給，就收著，好好孝順他們就是了。
慢慢地說著話，柴一丁和許慧都歎息周漢卿和玉芳華早逝，也歎息周嚴的父母早逝，真是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歎著周家的事，許慧又想起來自己的一對此生無法謀麵的子女，頓時又流下淚來：“我本兒女雙全，可我沒護住他們，若有來生，我一定守著他們，什麼工作、賺錢、救人，統統不要，我隻要我的小山和小如……”
一邊說話一邊不安地站起來，腳步極快地來回走動，就好像被困在某個密閉空間，拚命想要找個出口的困獸。
柴一丁立即抓住許慧的手，一邊輕輕地拍著安慰，一邊甩了幾根銀針。
梁曉南歎口氣，心病還須心藥醫，媽媽已經沒了，要是能找到舅舅柴清山就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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