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星紀:“……”
望望賤狗狗的翹臀,又瞅瞅雞窩裡的金幣。
她低下頭盯著自己乾乾淨淨、純潔無瑕的雙手,陷入艱難的抉擇中。
這金幣不是一般的燙手……
撿,還是不撿?
藏狐助理想到一個“好”主意,“你可以騙彆人幫忙撿。”
“誒!”
寧星紀眼睛一亮,翹起蘭花指,俯身拍了一下它的大腦袋,“你好壞壞哦。”
藏狐助理乾乾的笑了笑。
跟著這麼一隻冒壞水的泡泡,想不學壞都難。
“你在看什麼?”
換上身乾淨小裙子的小粉帽走了過來,她白白胖胖的小手交疊握在一起,懷裡空無一物。
戀愛腦的威格王子一分鐘也不想和親愛的小藍帽分開,小粉帽手短腿短不是對手,隻能眼睜睜看著姐姐被怪馬馬叼走。
“你家狗什麼品種?”
寧星紀指向躺在雞窩裡打滾的賤狗狗,打聽道,“我剛剛看到它拉出一枚金幣。”
“它叫瑪,是爸爸三年前從森林裡撿回來的。”
小粉帽提起裙擺,走到小賤狗身旁,半蹲下撿起雞窩裡那枚亮燦燦的金幣,“瑪每天中午十二點就會生下一枚金幣。”
“自從它來到我們家後,媽媽就再也不用辛苦工作了。”
她取出手帕墊在地上,將金幣放了上去。
璀璨的陽光穿過狹窄的窗戶,照射進屋內,隱約可見金幣正麵雕刻有紋路細膩的蝙蝠圖案。
小粉帽拿起一塊粗糙的石頭,熟稔的在金幣正麵打磨起來,直到徹底刮花上麵的紋路,才捏起金幣,丟進靠牆放著的陶罐裡。
黑漆漆的罐子裡已經堆積了不少閃耀的金幣。
他們完全可以靠著這些金幣搬出小鎮,過上富足的生活。
寧星紀好奇她為什麼要刮花上麵的花紋,一直嘰嘰喳喳的小粉帽卻像是鋸了嘴的葫蘆,怎麼都不肯說。
最後更是背對著她,開始擼起了小賤狗。
房間裡飼養著不少牲畜,空氣渾濁,味道上頭,寧星紀有些呆不住,扭頭準備離開這兒。
牆角陰影裡堆積著不少雜物。
她抬腳時沒有注意腳下,被個空口袋絆了一下,幸好及時扶住牆角搭著的簡陋木架,才沒摔倒。
不過經這麼一推,架子上一個裝得滿滿當當的口袋從上麵落下,沒有封口,裡麵一些雜物“劈裡啪啦”從袋中滾了出來。
有生鏽的菜刀、洗得發白的鞋子,更多的則是些空酒瓶。
寧星紀踢開“骨碌碌”滾到腳邊的酒瓶,目光掃了圈那些雜物,一尊雪白的天使雕像吸引了她的注意。
陶瓷材質,隻有巴掌大小,模樣精美。
腦袋以下的位置布滿細密的裂紋,明顯是曾受到了很嚴重的損壞,後來又費勁心思粘合了起來。
小粉帽撿起雕像,“這是教堂的漂亮阿姨送的,媽媽很喜歡,突然有一天夜裡就碎了,爸爸想丟掉,媽媽舍不得,就把它一點點粘合起來。”
寧星紀若有所思。
天使碎裂,魔鬼……
是巧合嗎?
“哐當——”
外麵傳來推門的聲音,是楊宜安他們回來了。
兩人身上臟兮兮的,灰頭土臉,短靴上沾滿泥巴。
走出雜物室,寧星紀還沒靠近,遠遠的就在他們身上嗅到一股腥臭味,她忙捂住口鼻,“你們這是乾嘛去了?”
楊宜安:“抓了一個多小時的蟲子。”
他帶著司世在鎮子裡打探吃|人魔鬼消息時,在一個花農老爺子那兒接到個灰色任務。
再過兩天就是妻子六十歲的生日,為了給妻子一個驚喜,頗有浪漫細胞的花農偷偷種了一片妻子最喜歡的花。
沒想到在距離生日還有兩天,花田裡突然出現大片蟲子。
花農愁眉不展之際,恰巧楊宜安帶著司世從花田路過……
這是個任務,他們要除去的自然不是普通蟲子,是渾身長滿毒刺的毛毛蟲。
“彆的呢?”
寧星紀對他們的滅蟲過程並不感興趣。
“我們挨家挨戶詢問了。”
司世搖了搖頭,“小鎮居民都不知道有魔鬼出沒的事情。”
“不知道?”
寧星紀有些意外,“那兩姐妹的父親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還再三囑咐她們晚上不要開門。
楊宜安也想不通,便去找小粉帽聊了聊,可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內容。
魔鬼今晚極有可能會再次過來。
為了安全起見,幾位玩家開始布置起了陷阱。
楊宜安和司世脫掉上衣,露出肌肉緊實健碩的上半身。
他們扛著鐵鏟在門口的位置挖起了坑。
汗水滑過滾動的喉結,順著勻稱堅實的腹肌輪廓滑下,隨著他們大開大合揮動鐵鏟的動作,戀戀不舍滴落在堆滿泥土的地麵上。
每一次揮動,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都會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