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起了為他們準備的月星特產。
一包濕漉漉的月壤,一塊硬邦邦的月岩,還有根包得密不透風的細長柱狀物。
楊宜安解開上麵係得蝴蝶結,撥開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
終於看清了裡麵的東西。
是神壺的壺嘴,由於長時間浸泡海水導致它漲大不少,布滿耳蝸褶子的那層表皮有些發白,上麵水汪汪的,滿是深深淺淺的斑點,看起來更加醜陋惡心。
嘔!!
兩位見多識廣的部長,也沒能抵禦住這波精神攻擊。
他們抱頭鑽進洗手間,嘔吐去了。
這東西長得醜出天際,每多看一眼,就是對眼睛和胃的一種折磨。
捂著胃部,臉色蒼白的楊宜安從洗手間出來,閉眼收起壺嘴,他喊了下屬進來把這東西送去研究院,然後又聯係研究人員,同他們說了壺嘴來曆。
聽到是神壺的部件。
研究員們都是眼睛一亮,主體是可以許願的神壺,它的部件肯定也不簡單。
李昌國坐在沙發上,和寧星紀談起月星上發生的事情。
其它的她都挺配合,可在聊到怎麼會突然想到挖月坑,還正巧挖出個可以許願的神壺時,她就阿巴阿巴了。
再問,就咬死是機緣巧合。
“總之神壺確實是我從月坑挖出來的,這個你們放心。”
老父親的存在,寧星紀不準備透漏出去。
畢竟,一直有邪神在暗中注視著地藍星這種事,一般人恐怕都接受不了。
對於老父親為什麼要引導她,挖出神壺那隻醜玩意,寧星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她感覺老父親似乎是在想提醒自己些什麼……
……
末日論沸沸揚揚鬨騰許久。
直到人們發現,長了臉的月星依舊勤勤懇懇夜升日落。
除了新皮膚外表陰間了些,間接導致各國夜間犯罪數量降低了百分之四十左右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彆的變化。
不得不說,人類是種適應性很強的生物。
隻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習慣了人臉月星的存在,甚至還出現了信奉它的宗|教。
寧星紀躺在昨日黃花熊貴妃懷裡,在和新進貢的異域美人黑豹貴妃玩遊戲。
石頭剪刀布。
輸的就要脫……啊呸,是穿上各種性感/可愛/製服小裙子。
礙於黑豹貴妃比較笨笨,隻會出“布”。
寧星紀親手幫它換下的小裙裙,已經堆成小山包。
楊宜安抱著文件走進臥室,就看到小母豹捂眼嬌羞地躺在大床上,寧星紀霸總附體,正笑著扒小嬌妻身上的豹紋小裙裙。
“咳咳”
他清清嗓子,示意有外人在。
寧星紀側眸看過去,“乾嘛,沒看到忙著嗎?”
“你開學已經快一年了。”
楊宜安甩甩手裡的文件,“據我所知,目前為止你連學校都沒去過。”
寧星紀嗅到陰謀的氣息,她坐直身體,“你想說什麼?”
“回學校上課,其它的課程也不強求你,但每月的十五節思政課必須要上,否則——”
楊宜安將文件拍在桌麵上,“畢業證沒有,外贈父母混合雙打。”
寧星紀沉吟片刻。
每月十五節課,似乎還好。
就是……
“你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這個?”
寧星紀覺得他這個行為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我能有什麼陰謀。”
楊宜安攤攤手,“主要想試著重塑你的三觀,看能不能掰直一些。”
“我很歪?”
“你覺得呢。”
寧星紀:“……”
她想想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
似乎確實,挺歪的。
正巧最近這段時間比較無聊,楊宜安提出的十五節課也並不難熬,寧星紀猶猶豫豫著同意了他的要求。
以她的智商以及文化成績,不適合去常規大學。
組織直接給了特招名額,把寧星紀塞進一所國內著名的藝術類院校。
她在藝術方麵的天賦很高,儘管學的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哪方麵都不是特彆出挑,但靠著天賦也都不是很差。
大學第一年要求住校。
為防寧星紀處理不好宿舍的人際關係,一怒之下炸了學校,楊宜安就給走後門,幫她在校外租了三居室。
家政機器之類的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可拎包入住。
回歸正常的大學生活,起初寧星紀還覺得有幾分新奇感,可漸漸地無聊倦怠再次襲上她的心頭。
勉強在學校呆了一個多星期。
寧星紀受不住了,直接打包思政老師一起回了基地。
而後,她驚怒地發現——
三千後宮,沒了!一個都沒了!!
……
隔壁省突現連環殺人案,死亡人數已高達數十人,受害者皆死因離奇。
極有可能是擁有道具的玩家在其中搞鬼。
收到小祖宗回來的消息時,楊宜安在與前往隔壁省調查的玩家小隊通電話。
匆匆掛斷通話,他動作迅猛地收拾東西,聯係車子正要跑路,就看到哭哭啼啼的寧星紀快得像是陣風,竄進辦公室。
她從楊宜安身前掠過,扒拉開窗戶,低頭瞅瞅。
確定是在頂層,寧星紀抬腿跨坐到窗戶上,氣衝衝地扭過頭,“你混蛋,還我後宮,有你這麼偷家的?”
“你個冷血無情單身狗,知道我有多愛它們嗎,現在,立刻送它們回來!”
“否則,我就從這跳下去!跳下去!!”
她指向狂風呼嘯的窗外,痛心泣血地哭喊道。
楊宜安:“……”
這一幕,好眼熟。
見他沒有反應,寧星紀痛心疾首,不明白大侄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血,她剛想質問,忽覺口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
抽抽鼻尖,她摸出手機。
聽完那頭的話,寧星紀擰眉掛斷電話。
“怎麼……”
楊宜安上前一步。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寧星紀側過身,張開手臂。
毫無預兆地,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楊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