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兩人麵麵相覷。
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兩個絡腮胡糙漢盯著對麵,深(si)情(wang)對(ning)望(shi)。
羅勝:“我是直的。”
錢石安:“誰不是啊,我現在有點想吐。”
羅勝:“那我就放心了。”
錢石安:“我也是。”
洪水已經蔓延到胸口,他們抬起手,緩緩靠近,最終——
十指相握。
隻是,洪水依舊存在。
羅勝又急又慌,“艸!不是說牽手就行了?!”
“大概因為我們是同性,洪水……”
錢石安也有些不太敢信自己的猜測,“不信?”
“這是性彆歧視!我要投訴!!”
“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
洪水已經逐漸蔓延到脖子的位置,眼看再磨蹭就要小命不保,錢石安欲言又止:“要不……”
羅勝再次強調了遍,“我直的。”
錢石安:“我鋼管直。”
“那就好。”
在智能係統的催促下,兩個臉色奇臭的人在緩緩靠近。
這一幕,發生在無數“大意了”的懸浮車上。
還有部分宅居養寵人士,社交恐懼症嚴重,實在找不到同行的對象,不得不把魔爪伸向自家的寵物。
“嗷!”
“汪嘰?!”
“傻瓜!傻瓜!傻瓜變態了……”
“喵嗚——”
在寵物們驚恐的嚎叫中。
洪水驀然調頭,從懸浮車中退了出去,死裡逃生的寵主欣喜若狂,忍不住對寵物親了一口又一口。
……
寧星紀已經累成廢泡。
她半死不活的躺在金蓮裡,雙目無神的睜著,張開嘴,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
佛蓮漂浮在海麵上,隨波逐流。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修複,金色蓮花上的裂紋稍稍少了些許,想要完全恢複,估計還需不少時日。
怪談渝依舊在圍繞著金蓮,搔首弄姿。
寧星紀連毆打房的力氣都沒了。
江市已經化為一片汪洋,楊宜安他們乘坐軍艦,拉了一船的真愛抵達。
時間太急不可能一一進行篩選,他們隻能試圖靠以量取勝,將近兩千對真愛總該有一對是真的吧,但結果……
“確實有真愛。”
怪談渝掃過夾板上站著的一對對情侶,搖搖頭,“可沒有一對是毫無雜質的真愛,死心吧,你們這些沒有對象的單身狗,注定被我消滅。”
寧星紀恨恨的磨磨牙,“單身狗吃你家大米了,管這麼寬?!戀愛自由權懂嗎!”
“我們爸媽都無所謂,你哪來的臉指指點點,逼逼叨叨!”
怪談渝:“我住海上。”
寧星紀氣急,十多根觸手擰成一股直接甩了它一鞭。
“啪——”
長鞭從身體穿過,帶出大片水花。
怪談渝正要口花花,忽地察覺不對,驚疑不定地望著她身後閃爍絢麗熒光的觸手。
之前遠遠看著還沒感覺。
現在挨了一鞭,才發現那些觸手上隱隱帶著邪神氣息。
和那些眷族身上的不太一樣,要純粹許多。
怪談渝被搞對象塞滿的大腦裡,終於多了點彆的東西——
自己似乎惹到大麻煩了……
整座江市已經化為汪洋,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可從裂口處侵泄而下的海水卻沒有絲毫減緩的趨勢,在飛速向周圍的城市蔓延。
艦船上,留守的人都在焦急想著解決辦法。
遙望已經被洪水占據的家鄉,黃瀠愁緒如麻,眉頭緊鎖,“這要求太苛刻了,人性是複雜的,怎麼可能有純潔無瑕的真愛……”
對於她的話,寧星紀心有戚戚。
人性確實複雜,大侄子平時對泡千好百好,孝敬有加,可隻要有需求第一個坑的也是泡,這個世界上除了癡兒,估計也就隻有……
等等!
她猛地坐起身。
這個世界沒有純潔無瑕的真愛,可有個世界多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