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這幾個月許盈沒去工作。她帶著父母去暖和的國家旅遊散心了。
回國時天氣很冷,她待在家裡烤火吃烤紅薯，耳邊接著電話。
電話那邊，劉玲玲問：“這邊房子你還租嗎？都給你留這麼久了。”
“租,等我回去上班了就重新住過去。”
“你什麼時候回去上班？”
“再過幾天。”
“好吧。”
“對了，我下午去你那兒一趟。”
“行。”
旁側許母說：“這麼快就去上班？再休息一段時間吧。”
“已經休息這麼久了,該回去上班了。”她不在的這幾個月，?們部門成績跟之前持平,一點也沒上升。她得回去帶成績了。
把剩下的烤紅薯塞入口中,她拍拍手，打算下午去劉玲玲那裡，把她從國外帶到東西拿給她。
她帶著大包小包去劉玲玲那兒,才出小區,腕上的包不小心滑落到地上。
正要去撿,一隻手卻搶先替她把包撿了起來。
目光觸及男人的臉時,她微微一愣。
她居然在自家小區門前遇到明星了。
“謝謝。”她說。
“阿盈。”?說。
刹那間,許盈腦子裡白光一閃,霎時明白了什麼。她目光如炬,打量著麵前的男人。
原本狹長細窄的雙眼皮變成了寬寬的雙眼皮，高挺多鼻子比之前低了些許,唇形也變了一些。
?從前是清清冷冷的英俊,五官精致且有特色，如今五官雖然同樣精致,卻沒了那份獨一無二的特色。
“阿盈,我整好了。”周衍出聲，聲音裡帶著討好。
許盈打量了?好幾遍，說：“整的挺不錯的。”
見她頰邊帶笑，?眼中生出一絲喜色。
“那麼現在,”許盈支下巴，“你該做什麼了？”
周衍苦澀開口，“把我當做替身，兩年。”
許盈提了提唇角，“這個就算了吧，我為什麼要在你身上浪費兩年時間。”’
看了看時間，許盈說：“讓開，彆擋我的道。”
說著她就側身走開，忽而被捉住小臂，她回身，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他臉上。
猝不及防地被甩一巴掌，周衍身子一偏，險些跌倒在地上。
“我說過，彆擋我的道。”許盈說完，提著大包小包揚長而去。
周衍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道路儘頭。?按壓腫起來的半邊臉，把喉嚨裡湧上來的鐵鏽味咽回去。
……
鏡子裡，?的臉上還印著紅痕，?輕觸著紅痕，一遍又一遍地摸著左臉。
她留在上麵的觸感與溫度早已消失。
?眷戀地摸著臉，企圖將早已消失的觸感和溫度留下。
餘光裡，是梳妝台上放的梳子。
?拿起梳子，摩挲著冰涼的齒針。
眼底浮現出他給她梳頭發的畫麵，?捏緊梳子。
到了晚上，?把許盈曾經睡過的枕頭緊緊摟在懷裡。
幾個月過去，枕頭殘留的她的香氣已經不複存在。
臉頰蹭著枕頭，?蜷縮起來。
淩晨三點，?起身吃了兩顆藥，然後繼續抱著枕頭。
天還沒亮?就守到了許家門前。
許母去買菜，一開門幾就見門外站了一個陌生人。
她警惕道：“請問你是？”
“媽，我是周衍。”
許母目瞪口呆，她指著?，“你……你是周衍？”
“是。”
“你的臉怎麼————”
“阿盈讓我整的。”
許母眼睛瞪得更大，旋即明白過來，“哼，活該！”
緊接著，她又說：“不是叫你彆再出現在我們麵前，你又來做什麼！還有，彆叫我媽！誰是你媽！”
“我找阿盈。”
“找她做什麼！”
“她說隻要我完成她的要求，她就會原諒我。”
許母微頓，“什麼要求？”
周衍口中發苦，“把我從前對她的那些傷害一一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