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凡被傅思衡的舉動搞得懵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想起那天被吊打的慘痛回憶。
他打量著傅思衡的體格,覺得應該是自己疏於防備,才會被他一腳踹飛。
嚴荀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抱著手臂道:“一大早就玩這麼刺激的,傅教官好興致。”
趙之凡聽說過他,警惕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是來搞破壞的還是純粹看戲。
傅思衡看了他一眼:“怎麼,你也想玩?”
四周的議論聲更大了。
“我曹,快點快點拍!”
“你想死啊,這麼多教官!還拿通訊器!”
“嚴主席和新教官哎!這畫麵也太激凸了。”
“激凸??”
嚴荀舉起雙手,做無辜狀,隔著墨鏡和他對視道:“我可沒有哦,隻是想來提醒一下學弟,跟教官動手是觸犯校規的。”
傅思衡說:“格鬥不算動手。”
趙之凡本就有點不想和他麵對麵交鋒,聞言便故作不屑地說:“學長說得對,你是教官,就機甲好了。”
他尋思著傅思衡一個沒分化的人,就算再懂機甲操作,沒有精神力也絕對支撐不了太久,隻需要耗費對方的體力就夠了。
從單打獨鬥上來看,或許他學過不少技巧,可以輕易把一個壯漢打倒。但如果是在狹小的操控室裡拚體力,他是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指揮學院從大一開始,就會學習機甲操作。趙之凡雖然平時挺混子,但在期末考核中,機甲和格鬥都是院裡排名前三的。
隔壁班連晨訓都不訓了,全都開始看好戲。
一班和二班的教官本來就對傅思衡有點意見,此刻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想看看他是怎麼被學生打臉的。
鐵絲網外幾個omega喊道:“傅教官加油,乾趴他!”
其中也傳來了林越小小的聲音:“乾趴他!”
趙之凡的臉色更黑了,挑了一台機甲就走了過去。
嚴荀在聽到他們要比試機甲後,就走到了一邊。
易風北還以為他挑了個好視角,也顛顛地跑到他旁邊。接過旁邊學弟遞來的特供水喝了一口,興奮地說:“哇哦,這就要開打了?還真是帝軍大的老規矩啊。”
帝軍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要想在一個地方立足,就先把那個院的地頭蛇打趴下。
這一優良傳統代代相傳,隻不過教官參與還是頭一次。
他看見師遠洋也過來了,將一瓶新的水遞過去道:“喝一點?你和傅教官不是朋友嗎,怎麼也在圍觀?”
師遠洋看見那瓶特供水,像是想到了什麼,略帶嫌棄地擺了擺手。
他看著中央的草坪說:“當然要圍觀,傅思衡開機甲,可是帝軍大三大名場麵之一。”
“啊?還有這種說法。”易風北驚訝道,“那另外兩個是什麼?”
師遠洋看著嚴荀笑了一下,說:“另外兩個,一個是嚴荀格鬥,還有一個……不提也罷。”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似乎極其不想提起那個人。
易風北不解地撓了撓頭,他到研究院兩年,還沒聽說過這些傳聞。
“你覺得需要多久?”嚴荀忽然開口道。
易風北轉頭看了看他,感覺他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師遠洋笑道:“十分鐘吧,這種訓練機甲的組裝不是很好,應該撐不了太久。”
他和嚴荀大學時幾乎沒有過任何交集,今天也不過是兩人第三次見麵,但說起話來就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師遠洋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
嚴荀說:“最多五分鐘。”
師遠洋看了看他,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你們大學是一個班的,你應該看過不少次他開機甲。不過以我的專業角度來看,趙之凡選的那台磨損度比小衡的要低,應該挺抗揍的。”
嚴荀彎了彎唇角,壓低聲音道:“我試過,隻要三分鐘,他不會超過五分鐘的。”
師遠洋麵露慕色:“你們指揮學院都是有錢人啊,家裡沒點底子都敗不起吧。”
易風北懵了:“你們在說什麼?他們不是要pk嗎,你們在說拆機甲?”
師遠洋對他和善一笑:“知道一台機甲要多少星際幣嗎?”
易風北:“……幾百萬?”
師遠洋:“這種訓練批發來的,每台三百萬。”
他接著說:“知道傅思衡大學時候賠了學校多少錢嗎?”
易風北完全傻了,茫然地搖了搖頭。
師遠洋說:“六千萬,其中大部分是機甲損耗費。”
易風北:“……”
“所以,這說明他專業拆機甲?”他試探著問道。
師遠洋搖了搖頭,無比羨慕地看著前方說:“不,我隻是想說他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