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陸戰隊唯一符合條件,又不會讓人起疑的人,就是缺乏基層經驗的傅思衡。人人都以為他送傅思衡去是為了上升,包括陳曼的一席話,更加固了彆人的想法。
此時讓傅思衡留在帝軍大,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傅守明卻在關鍵時刻動搖了,因為今晚的近距離接觸,讓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兒子並不是一個強大到無敵的機器。
接近他的那一刻,傅守明聞到了一股很淡的、屬於alha的氣味。
那絲氣息遊離在傅思衡披著的毛毯上,其作用是什麼,傅守明心裡再清楚不過。
——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傅思衡是一個需要保護、需要安全感的oga。
不管那個留下氣味的alha是誰,都深刻地說明他不再適合呆在帝軍大。
原本他派方卓來的目的是為了協助傅思衡,並打算後麵再慢慢讓他了解到陸戰隊在找的內鬼一事。但是如今看來,傅守明開始不忍心把他放在一個全是異性的位置上。
一想到每天他要被迫接觸不少alha,傅守明就覺得胸腔沉悶。
他沉沉地說道:“小衡,其他事你不用過多了解,任期一滿,我就安排讓你調回來。”
傅思衡愣了愣,感到自己的褲腿一緊,這才想起差點被他遺忘的嚴荀。
他清了清嗓子,說:“爸,調任的事情不著急。我覺得帶學生和單純帶兵不太一樣,能學到挺多東西的,多待一段時間也沒有關係。”
嚴荀一點一點放下他的褲腳,輕輕籲了一口氣。
聞言,傅守明的臉色變了變,好半天才說道:“你真覺得沒關係?每天應付那些alha,不會覺得疲憊嗎,還有嚴家那小子,一看就居心不軌的樣子。”
傅思衡的褲腳又一緊,他無奈地解釋道:“他們都要遵守校規校紀的,不會無故騷擾我。至於嚴荀,他其實心地不壞,爸,你不要對他的印象過於刻板了。”
“哼,你少聽那小子胡言亂語地騙你,畢竟嚴夫人也是個中高手,當心他給你吃暗虧。”傅守明冷笑道。
傅思衡有點尷尬,心想陳曼果然還是告狀了,看來他知道了她和陸娜的矛盾。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在父親麵前糾正一下嚴荀的形象,否則以後再見到他,傅守明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的確喜歡滿嘴跑火車,隨便用理由搪塞彆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傅思衡慢慢地說道,語氣很平靜,惹得傅守明不由扭頭看向他。
嚴荀也抬起頭看了過去,儘管他隻能看見傅思衡的睡衣和毛毯。
“但他也擁有一腔熱血,熱愛自己所追逐的夢想。”傅思衡笑了笑,說,“他胡說八道,是為了逗彆人開心。常常用無關緊要的理由輕描淡寫,是為了不讓彆人擔心。看著像個糊塗鬼,其實心裡拎得門兒清。如果讓我選擇,我會相信他。”
他看向傅守明道:“爸,你知道嗎,我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人。他就像恒星,肆無忌憚地用將最耀眼的光芒展示給眾人,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我身邊他會不由自主地收斂自己的鋒芒。”
“他明明輕易就能與我抗衡,卻每次都一副打不過我的樣子。明明在眾人麵前那麼驕傲,卻在和我做朋友時願意拋開所有的麵子。”
他淡淡地說:“爸,這就是我對他的看法,所以我不想當心他,也不覺得他會讓我吃虧。”
嚴荀抓著他的褲腳,一動不動,仿佛凝固成了一個木樁。
傅守明的眼神變得很複雜,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說了句石破天驚的話。
“你要是不說他名字,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我對你母親。”
傅思衡顯然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有點不自然地說:“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再進一步也不可能了,”傅守明隨手打破了嚴荀的希望,“就算他喜歡你,也要考慮他父親的意思,嚴震安是不會待見陸戰隊的人的。”
傅思衡覺得聊到這裡也差不多了,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讓嚴荀躁動的話來,於是便道:“爸,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傅守明歎了口氣,說:“彆的不談,我隻想知道,你對他的態度也真的隻是朋友?”
嚴荀呼吸一窒。
傅思衡垂下眼眸,並沒有回答他。
傅守明上前一步,幫他拉了拉快要滑落下來的毛毯:“不是爸爸說話……”
他講到一半,突然覺得毛毯拽不動,便又用力往上提了提。
這一提,就直接露出了一隻腳。
傅守明:“……”
傅思衡:“……”
五分鐘後,嚴荀被拎著後衣領扔出了門外。
防彈門重重地砰地一聲在他麵前關上,他穿著短袖短褲,光著腳敲門喊道:“嶽……不、伯父,對不起!我真的真的誠心道歉!請您原諒我!我不是想吃傅教官豆腐啊!我和外麵那些alha不一樣!”
他垂頭喪氣地無力道:“好歹……給我件衣服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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