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很暖和, 兩個人臉上都紅撲撲的,不知是因為暖氣還是因為心底的躁動。
嚴荀握住自己衣領那隻搗亂的手,先偏過頭在傅思衡的手背上啄了一下。
他的唇瓣滾燙, 傅思衡仿佛受驚一般, 條件反射地往回縮了縮,卻被一把扣住手腕。
“撩了還想躲?可不帶你這麼做人的。”嚴荀毫不猶豫地托住他的後腦勺, 親了上去。
窗外的雪花纏綿悱惻地落下, 在窗欞上蓄起一道道純白的印記。屋裡燈光暖黃曖昧, 流淌在呼吸纏繞之間。
嚴荀輾轉地吻他,像是傾儘了世間的溫柔。
房間裡信息素的氣味逐漸濃鬱, 隻是簡單一個親吻,卻讓兩人都有點把持不住。
分開後,嚴荀的臉紅得跟什麼似的,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說:“味道真好,再來一次。”
傅思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又被他堵住了嘴唇。
這次不同於剛才的小心和試探, 他的唇.舌霸道地侵占了傅思衡的口腔,如饑似渴地吮.吸他的甜美。
傅思衡一時間有點喘不過氣來,但還是環住他的腰細細地回應。
alpha的信息素和占有欲瞬間暴漲, 幾乎是在傅思衡的舌.尖往上勾起的刹那,就感受到了嚴荀的變化。
他心裡一緊,但緊接著就被推開了。
嚴荀不小心用力過猛, 將他推到了桌角上。
“嘶。”傅思衡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沒事吧?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嚴荀急了, 忙伸手想撩開他的衣服查看。
傅思衡擺了擺手道:“沒事, 你乾嘛推我。”
嚴荀收回了手, 不太好意思地說:“我們……還沒正式結婚,我不能真的標記你,我怕忍不住。”
他彆扭地理了理褲子,姿勢很是心虛。
傅思衡扶了扶額頭,說:“咱們打個商量,你沒事能不能自己稍微發泄一下,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這話一說出口,就察覺到不妥,耳朵悄悄紅了起來。
嚴荀無辜地眨眨眼睛,得寸進尺地說:“我不太會,要不,我們互幫互助?”
傅思衡剛想讓他滾,就聽見外麵隱約傳來了點動靜。
嚴荀臉色一變,顯然也聽到了。
傅思衡皺了皺眉,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看看。”
嚴荀乖巧地點了點頭。
他走出書房,步入臥室,拉開了雙開大門。
過道上站著眉間擰成一個“川”字的嚴震安、氣勢洶洶雙手叉腰的陸娜,以及圍觀看戲意味深長的傅守明,和一臉怪異與好奇的陳曼。
傅思衡:“……”
他一個人和四個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五秒鐘後,傅思衡還算淡定地問道:“伯父伯母好,請問有事嗎?”
由於他的表情太過鎮定,陸娜第一個不好意思起來。
她探頭探腦地往傅思衡身後看了兩眼,說道:“那個,小衡呀,嚴荀有沒有來找過你?”
嚴震安聽見那逆子的名字就冷哼了一聲,像是被氣得不輕。
“沒看見。”傅思衡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發生什麼了嗎?”
陸娜和嚴震安對視了一眼,傅思衡也不解釋,靜靜地等待著。
“他真的沒來?世侄,你可不要包庇那小畜生。”嚴震安嚴肅地說道。
這還是傅思衡第一次和他正麵接觸,不知道為什麼,嚴司令看起來雖然一派正氣、不苟言笑,身上卻帶著一種嚴家特有的憨態。
比如他現在說嚴荀是“小畜生”,不就等同於間接地罵自己“老畜生”。
傅思衡竭力忍住,才沒有不給麵子地笑出來。
“我是真的沒見過他,這裡也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出的。”傅思衡撐著麵部表情,保持平靜地說道。
傅守明的表情變得幽深起來,打量了自己兒子幾眼,沒有戳穿他的謊言。
陸娜扭頭對嚴震安道:“也許真的是我們弄錯了,崽崽他是為了彆的o……彆人?”
嚴震安怒道:“簡直胡鬨!我抓到這小子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說罷,轉而對傅守明道:“抱歉了,老傅,我家那混賬實在太不爭氣,給你們添麻煩了。”
傅守明還在探究地想問題,猝不及防地應道:“啊,沒事沒事,小事一樁。要不,去樓下坐會兒?”
四人又帶著護衛離開了,陳曼臨走前給了傅思衡一個眼神。
傅思衡訕訕地關上門,心裡卻有些疑惑,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國防部和陸戰隊難道不是真的表麵看起來那樣水火不容?
容不得多想,他馬上回到書房,但屋裡卻空無一人。
傅思衡一驚,壓低聲音呼喚道:“嚴荀,嚴荀?”
沒人理他。
“嚴荀,你在嗎?”他又試著喊道,“人都走了,你在哪裡?”
壁櫥動了動,嚴荀謹慎地推開櫃子門,從裡麵走了出來:“咳咳,這個羊毛氈戳死我了。”
傅思衡滿臉無語:“你藏什麼,又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嚴荀:“……好像也是。”
傅思衡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對他道:“你爸媽剛才來了,我應付了過去,但以他們的智商,估計隻能糊弄一時。剛才我媽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和你趕緊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