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三道題,林薇停了下來。
她這位後桌明知道自己特殊情況,還動手打胡嘯,職高枯萎哥就提了下她名字,他就嚷著要打死人家。
他不是真怪。
他是真他媽的怪。
怪的……讓她有點煩。
…
直到快下晚自習,江宿總算把琵琶行抄完了。
薑章雲翻看了不到二十秒,出聲問:“嘈嘈切切錯雜彈下一句是什麼?”
江宿一臉的生不如死:“……大珠小珠落玉盤。”
“上一句呢?”
“……小弦切切如私語?”
“你反問誰呢?”薑章雲看都沒再看江宿後麵抄的情況,把兩個本往他桌上一丟,“勉強算你過關吧,以後畢業了,記住彆說琵琶行是李白寫的,要是真想說,就提前強調一句你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
江宿:“……”
全班同學忍著笑:“……”
下了第二堂晚自習,林薇收拾完書包,和白見一塊走出學校。
在校門口和白見分道揚鑣後,林薇往公交車站牌走去。
公交車站牌前擠滿了四中走讀的學生,隔了大概十多米遠,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的他。
林薇下意識地停了腳步。
公交車來了,不少學生擠上了車。
倚著廣告欄站著的江宿,這才從手機上抬起頭,四處掃著始終沒上車。
公交車門關上,載著滿滿的一車學生開走了,江宿才看見了離公交車站牌還有一段距離的她。
四目相碰。
林薇不知怎麼心驚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