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一臉的驚愕,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你……你的……什麼???”
淩昀又強調了一遍:“我男朋友,你見過的,就在馬球比賽那天,他也在現場,你哥還總想著把他挖去阿斯頓維拉。”
因為淩昀的緣故,哈裡平時也會關注阿森納的比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哈維-阿隆索?”
“嗯。”淩昀點點頭,一臉很驕傲的樣子。
“他是你男朋友?”旁邊這位皇室傻白甜仍然處於震驚之中沒能回過神來。
“是的,他是我正在交往的對象。”
哈裡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從小到大我怎麼都沒發現你喜歡那樣的?”
“哪樣的?”淩昀反問。
“男的。”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哈裡一直在觀察淩昀臉上的表情,看了半天發現那人神色自若,一點也沒有尷尬之色。
淩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我來說沒有區彆,我談戀愛最不挑的就是性彆,隻要我喜歡男的女的都無所謂。”
這話說得像個渣男一樣,但哈裡知道淩昀不是,他談戀愛還挺專情的跟誰好就一心一意的對人家好,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捧到對方跟前。
不過一旦分手他就會沒事人一樣迅速把這段感情拋到腦後,不糾纏不打擾,提都不會再提起。
你也很難判斷他究竟是深情還是薄情。
哈裡糾結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既然男的也行,那你為什麼不試試和我?”
淩昀驚詫:“你又沒說想和我談戀愛,”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不過你現在也沒機會了。”
哈裡不屑的冷哼:“謙虛一點可以嗎?你以為誰都想和你談戀愛?”
這天沒法往下聊了,再聊下去要打起來。兩個人各自坐在兩邊的位置上,中間隔了條過道。
機艙內除了他倆就沒有彆人了,他倆不聊天,龐巴迪噪音低的優勢的也不那麼明顯了,嗡嗡的有點饒人。
淩昀半躺著,一直低頭玩手機。遠在馬德裡的阿隆索剛此時剛結束了上午的訓練,到更衣室還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迫不及待的給他男朋友發來了信息。
哈裡時不時的還是會看他一眼,看他偶爾皺眉,偶爾展顏,他說人家女明星從小美到大,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從小美到大呢?
自己小時候總說,如果淩昀是個女孩子,就娶他做自己的王妃,在婚戀上給他戴上女王那頂藍寶石皇冠。
現在想想,乾嘛非得是女的,男的不也行嗎?就是不知道女王還肯不肯借出她的皇冠。
在博茨瓦納做慈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在夏天。而淩昀又一向是一個做事情很認真的人。他此行的目的並非隻是捐錢捐物,再到現場作作秀,擺拍幾張照片,然後再讓公關團隊找媒體發幾篇正能量的通告,給自己沽名釣譽。
淩昀做慈善是親自上陣,換上工裝,帶上寬簷帽,和工作人員吃住在一起,每天除了搬運物資還要運送受傷的犀牛,尋找失去媽媽的小犀牛把他們帶回去。
草原氣候多變,前一分鐘還在被太陽暴曬,後一分鐘大雨就有可能傾盆而下,惡劣的生存環境並不是最大的挑戰,他們還要麵臨被草原上各種野生動物襲擊,以及偷獵者帶來的危險。
哈裡本沒有打算給他安排這麼多辛苦的工作,擔心他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彆兩間就雷倒了。
但淩昀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嬌氣,事實上,小淩老板的手臂被非洲熾烈的陽光曬傷,之後又脫下來一層皮也沒有抱怨過一聲辛苦。
他不但工作任勞任怨,與常年在在那裡為保護犀牛而奮戰的誌願者們關係也十分融洽。
草原上沒有信號,通訊都靠衛星電話,手機變成了鬨鐘,淩昀每天晚上得娛樂隻剩下坐在帳篷前麵聽那些在在這裡呆了幾十年的誌願者們講述那些近乎傳奇的故事。
這裡的星星確實又多又亮,密密麻麻的鑲嵌在無垠的天幕之中,浩瀚而飄渺。
淩昀也會和哈裡兩個人躺在草地上一邊仰望星空,一邊聊天。
哈裡說他每次來到這裡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淩昀對這位已故王妃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隻記得她是自己母親的好友,每次見麵都會向維奧拉傾訴她不幸的婚姻。
“如果不是你爸的出現,維奧拉小姐很有可能嫁給我舅舅,如果那樣,你就是我的表弟。”
“你是不是傻?”淩昀拿胳膊撞了他一下,“我爸如果不出現,哪來的我?”
“也對,”哈裡歎了口氣,“以後,我的婚姻一定不能像我父母那樣,誰要是做我的妻子,我就會無條件的愛她保護她。”
這話讓淩昀忽然想起一個會在不久的將來出現的人,來自好萊塢的女演員,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大家各有各的命,感情問題上,他不好去乾涉人家。
一周之後,淩昀跟隨誌願者一起拯救犀牛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他同哈裡告彆,離開了草原,帶著阿森納基金會的團隊和所有物資去往那些貧困的非洲村落。
他們給那裡的孩子們帶去衣服、食物、書本還有足球。
阿森納基金會專程帶了兩名專業的足球教練,教孩子們一些基礎的足球知識,鼓勵他們用踢球改變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