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也沒什麼,從一開始的抗拒疼痛,到現在全身碎裂依舊麵不改色,他明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
但是還是……很惡心。
血和硝煙的味道都討厭,蘋果汁換成冰美式,睡眠不足變成常態,為了保證安全而總是不透光的落地窗也被適應,他後來再也沒有按下那個能讓他看到世界的按鈕。
陽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令人陌生的東西,他總是在癡心妄想,又總是過分清醒。
所以他選擇放棄所有的可能,向那個既定的未來堅定不移地跋涉。
……或者他的確和“太宰治”很像也說不定。
【妄想永遠都隻會是妄想。】
·
他終於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來自Omega易感期難得的軟弱所捕獲了。
藥物毀掉了亭瞳的左腕,但是也讓大多數Omega易感期會有的困擾都離亭瞳而去,疼痛,難受,限於身體層麵的折磨對亭瞳來說從來不值一提。
如果不是之前種種令他的易感期產生了異常,他或者永遠都不會感知到這種……軟弱的痛苦。
被易感期折磨著的青年在如水般的黑暗中沉浮,最上層的光無法觸及海底,而他依稀聽見熟悉的堅定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織田先生。
昏沉中,他融金的眼瞳映出了一根金銀兩色交纏的光線,那樣虛無又堅定地浮在他的視界之中。
模糊的銀色紋路爬上他蒼白的皮膚,青年不自覺地抬起酸痛的手,用指尖輕觸一下那條並不真正存在的線。
——時至今日,您難道還願意為我付出一切?
·
[——咚。]
像是從半空突然墜入水中,所有的聲音都帶上奇異的空曠質感,隻剩下心跳聲過分清晰可辨,甚至能聽見血液的奔流。
【織田、先生。】
戰鬥中的紅發男人動作一頓,猛地抬頭看向了日本的方向。
【他來了……】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青年的聲音,男人任由那道若隱若現的心跳聲占用自己全部的感知,連思考都全憑本能,【易感期……他在呼喚我……】
【……他在呼喚我!】
逼近的殺機令男人回過神來,之前還有點興趣的任務現在完全成了浪費時間,他現在隻想快點去見自己的半身。
——他的半身終於降臨到這個世界、難得願意呼喚他,他又怎能不立刻去到那個人麵前?
玫瑰香味一放即收,掩在馥鬱香氣中的是槍口吐出的火舌,敵人本來還想抓住對方失神的機會,逼近給予這棘手的敵人致命一擊,結果卻是向死神奉上了自己的性命。
【要、快點回去。】
男人用力閉了閉眼,確定因突然遭受刺激而輕微脫力的神經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持槍的手也保持著始終如一的穩定,這才收起武器快速脫離戰場,開始聯係相關人員。
他聽到那個人的心跳聲壓著自己的心臟一起搏動,如此沉重,又如此令人安定。
【……】
【我當然……我永遠,願意為您付出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某織被拋下的臨時搭檔:你嗎?
森沒有發現更多的異常,他也就給亭瞳做了個基礎的觸診,繃帶都不太敢解,也沒用儀器,而男O的特殊器官要更深入才能看出來,所以現在完全無感。
雖然是ABO設定,但是對亭瞳的限製還是很小的,他的易感期就算失控了也基本沒有發情反應,而且也不會懷孕……話說我有點想寫織田懷孕(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不知道織田什麼時候能正麵出場……社長在回來的路上,亭瞳的易感期可能會出意外,太宰在試探性搞事……而亂步在找零食。
織田和亭瞳之間沒有嚴格意義雙箭頭,織田對亭瞳的單箭頭超粗,但亭瞳要不是因為AO體質問題,基本上是不會和織田在一起的。
這段關係裡亭瞳大概可以說是個人渣吧,就是那種“你要這麼做我也沒辦法”……?
織田沒有三觀,和原著完全不一樣,他的觀念是跟著亭瞳走的,亭瞳就是他唯一的準則。
因為是半身的關係,所以總是想著能和自己的另一半重新融為一體,血肉交融的那種,後來知道真的已經變不回去了的時候,就開始想和亭瞳融♂為一♀體。
會有一點色的情節(大概),不過和你們想的應該不太一樣。
話說我給織田想了一個略色但是沒有邏輯的出場,現在在糾結要不要用……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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