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對太宰的超標惡意麼……咳,誰叫太宰是亭瞳的同位體呢?
因為身份特殊、本質上是從亭瞳身上割裂出來的意識的關係,【織田】對自我的存在定義非常偏執且在意,總有一種太宰會代替亭瞳存在的危機感,可不就是對太宰這個潛在敵人充滿惡意嗎?
這甚至與什麼同位體能相互吞噬、代替之類的事情無關,他就是單純把任何與他“自我”有關的存在都視為威脅並充滿警惕……
太宰吐出了一長串省略號。
你們這異能力,還挺邪門?
而亭瞳報以禮貌的微笑。
實際上【織田】現在這種狀態已經是被亭瞳努力糾正過了的,在他剛出現時,幾乎所有靠近亭瞳的人都會受到【織田】的無差彆攻擊,完全過激的保護方式,是脫離了亭瞳獨立存在後的應激反應。
【織田作之助】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完整的人,反倒一直想著重新成為亭瞳的一部分,更好地保護“自我”的同時也完全被“自我”支配,如果不是被亭瞳壓製著,他說不定真的會做出那種把自己和亭瞳物理意義上融為一體的事情來。
現在的【織田】比起最開始已經獨立、完整了太多,他不再是單純按照亭瞳的指令行事,也不會讓本能、**完全支配自己——從意識裡剝離出來的碎片能被培養到這個程度簡直堪稱奇跡。
隻不過在劇本組眼中,還是會有違和感就是了。
太宰:感覺真的越來越微妙了……所以說他們兩個的關係,似乎就是異常異能力帶來的感情依賴?
當然發現了太宰的自我懷疑,但亂步顯然對他在真相麵前來回橫跳的表演非常感興趣,並沒有糾正他的意思。
而亭瞳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照常慢吞吞地喝:“所以太宰啊,控製一下你的好奇心——”彆老是去挑釁【織田】了,非要在死線上橫跳蹦迪是吧?不愧是和魔人為敵的劇本組……
“為什麼要我收斂嘛……”男人哼哼唧唧抱怨著什麼,充滿了假得掉渣的委屈,“……我最討厭狗了!”
因為每次都是你伸爪子去撩他的啊!都說了討厭狗,你不知道狗狗某種程度上都是很老實、好奇心完全不像貓貓那麼旺盛的麼?又沒有肉骨頭,怎麼會有狗狗主動去rua貓貓啊。
亂步:“……”
名偵探抱著自己的零食,對毫無自己是根香噴噴油滋滋肉骨頭自覺的亭瞳打出了一個問號。
……憐憫【織田】和太宰一秒鐘?
亭瞳的邏輯和自我認知,今天也很讓人迷惑呢。
·
【織田】總算沒有真的趕上去把費奧多爾鯊了,還算有分寸。
太宰毫無感情地捧場:“是呢~隻要躺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好了呢~”
以老鼠那種程度生命力都要躺這麼久、真的養好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的傷勢,這分寸可真是有到要溢出來了啊——
“……起碼沒死?”亭瞳勉力挽尊。
但太宰已經開始拍桌狂笑了,關於“魔人也有這天”什麼的,他覺得值得自己去酒吧乾一杯~
亭瞳:“。”
而【織田】在一邊:弱小可憐又無助,且需要亭瞳的寵愛.jpg
好像那個掏槍給費奧多爾身上開了好幾個洞、差點真的把猝不及防的魔人一波帶走的頂級殺手不是他一樣,那張過分妍麗的臉上寫滿了“我好柔弱啊”。
不過,隻要聽到他說出來的話就完全不會覺得他柔弱了:“那個空間門能力者剛好在他身邊,不然廢他一條腿應該是沒問題的……”
“沒必要,”亭瞳現在的心情是真的微妙,【織田】對這個世界費奧多爾的移情真的完全用在追殺上了,武德過於充沛,還有,“你又把果戈裡的名字忘了……”
到底為什麼永遠都記不住果戈裡的名字啊,明明記那麼多俄羅斯的全名都沒問題,可是卻連果戈裡的簡稱都記不住?
【織田】也明白雙方沒真的到不死不休那步,這才沒有給費奧多爾造成什麼永久性殘疾,至於多躺一段時間門什麼的,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又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果戈裡的名字……【織田】篤定:“小醜。”
“……是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理·亞諾夫斯基。”亭瞳沉默了一下,匪夷所思:所以到底為什麼對果戈裡的名字這麼執著,你是名字記憶障礙了嗎?——還隻針對果戈裡一個人?
說實話,亭瞳直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織田】為什麼對果戈裡的名字這麼差彆待遇。
仿佛過敏似的,連一個簡稱都從來不說,人倒是認識,但是稱呼永遠都是“空間門異能力者”“魔人的搭檔”“小醜”“外套”“那張撲克”什麼的,問就是名字忘了。
彆人選擇性耳聾,你選擇性記憶障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