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劇本組,也不代表完全廢棄自己的異能力啊。費佳太宰亂步是因為自己的攻擊力不強,所以做個純腦力派,也有些智力高於武力的優越感,但是武力到了亭瞳這種程度就要另說了。
而雖說一個正常組織不該總是讓首領出戰,但亭瞳這種程度的戰力基本是不會被這種潛規則限製的,畢竟有這種戰力就不錯了,還窮講究什麼啊?
太宰能看出那邊港-黑的高層戰力不少,但異能力無效化的功能性非常強,總不至於真的把亭瞳捂得這麼嚴實吧?——他這都不隻是不怎麼用,太宰覺得他都快把自己的異能力無視了。
但是正常人怎麼可能做到無視自己的肢體?
亭瞳聞言笑起來:“太宰,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
首領宰的異能力外界很少有知道、他本人也很少出門,但這是因為他當初上位後趕時間用了很多過分粗暴的手段,導致很多人對港-黑首領的惡意都超標,他為了保證安全基本不出港-黑。
而後期把自己深藏在港-黑則是因為他本來對外麵也沒什麼探究欲,就順勢而為了,其實還真沒刻意藏過。
但亭瞳他不一樣啊。
他的異能力,從來不是是否為人所知、是否使用的問題。
青年神情淡淡:“港-黑是我的限製,這是我們達成的默契——‘約定之日’事件後,我就成為了鎮壓在日本橫濱的斜陽,而斜陽需高懸於天,不可輕動。”
那是製衡,也是責任。
理解者已經不是頂尖戰力這麼簡單的事情了,他們代表著更多更大意義上的權限和責任,一旦成型、確定領地便不可輕動。
尤其亭瞳的名號由來還如此特殊,身為理解者中頂級的存在,他被更多的存在注視著,在擁有更多權力的同時,也背負著更沉重的鐐銬——在異世界,港-黑首領的異能力完全作為戰略威懾武器而存在。
以在對戰不優先發動反異能力為代價,換取港-黑乃至橫濱的超然地位——這份共識甚至甚至在整個異能力界都被默認,可見異能力者對他能力強度的認同,即使是在理解者中也幾乎是獨一份的待遇。
太宰:……?
他皺了皺眉,然後才推出“約定之日”到底是個什麼名號——然後就被震驚了。
監視器你(武偵宰:?)怎麼連這個都沒看出來啊!g
“約定之日”事件,幾乎改寫了整個世界格局,不但讓太宰亭瞳初初成名就一躍成為理解者中的頂層,還強行鎮壓了人類內戰的發展,將矛頭轉向外物——那是太宰都無法想象的事。
太宰:亭瞳你……狼滅(戰術後仰.jpg)
看著難得震驚的太宰,亭瞳微笑:“我們的力量層級完全不同啊。”
“理解者和超越者並不是同一種概念,”他慢條斯理地給太宰解釋世界差異,“成為理解者,意味著擁有了‘看見’、以及一定對世界法則的理解能力,而到我這個程度甚至能對法則產生輕微乾涉,能鎮壓、抑製世界的異變。”
理解者內部甚至有著隻有達到理解者這一步才算真正成為能力者的說法,因為他們成功控製了自己異能力的核心,並因此得到了理解乃至乾涉法則的能力,雖然沒有通過世界基石直接修改那麼直白簡單,但的確是以人之力撬動法則的開始。
而在那個不斷扭曲、異變、向深淵滑落的世界中,理解了法則的理解者是唯一能鎮壓、緩解時空間異變的存在——他們是世界孕育出的希望,是人類的黎明。
在成為理解者之後,亭瞳選擇日本作為自己庇佑之地,從此自囚於港-黑頂樓,將斜陽高懸籠罩於領土之上,鎮壓此地所有異變,庇佑此地萬萬生靈。
他幾乎沒再使用過異能力,卻又無時無刻不在使用異能力。
他自困於方寸之地,卻保護了一億餘人。
的確很難看出亭瞳是個頂級戰力,因為理解者這個身份從來不是簡簡單單“頂尖戰力”四個字就能說清、道儘的,它所代表的,更多的是責任,是負擔,是默不作聲卻從未止息的付出。
亭瞳也算是放了一個炸彈出來,太宰用力按按自己的眉心:“……難怪你看起來總是那麼累。”
整整五年,持續不斷幾乎透支地發動異能力,甚至連半點休息的時候都沒有,怎麼會不累?那種疲倦幾乎刻入了他的本能。
亭瞳不是無視了自己的異能力,他甚至已經習慣了全力發動異能力,也正是因為無時不刻不在全力發動,為了減少負擔,他幾乎不會另外主動使用異能力——仿佛異能力不存在一般。
實際上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橫濱時,亭瞳常常會控製不住突然心慌,他時常條件反射地想要發動異能力籠罩這片土地。
但穿越世界時受損削弱的異能力卻做不到這一點,他便又會在失敗後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已經那片不是需要他庇佑才能繼續艱難生存下去的土地了。
有點遺憾,又有點滿足。
他是“約定之日”,是高懸於天,讓萬物得見光明的太陽。
但太陽終會落下,人類自己點起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