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被Alpha好好收起放入衣櫃的衣物此時全部被翻出,淩亂地堆在柔軟的大床上成為一個溫暖的“巢”,Alpha把自己埋在裡麵,貪婪地汲取著其中尚未散儘的亭瞳的氣味。
聽到推門的聲音,男人茫然地抬起頭來,煽情的潮紅代替了蒼白,淚水塗滿了臉頰,於是顯得他的麵孔越發嬌豔,此時渙散的眼睛裡映出亭瞳的身影。
“亭瞳……”男人失神地喃喃著,身體又往衣物堆裡縮了縮,卻向亭瞳伸出手去,喉間發出小狗委屈般的嗚咽聲,“嗚……難受。”
撒嬌?是撒嬌吧?
明明是因為缺乏安撫、缺乏安全感而導致的築巢期,卻還是選擇向他求救麼……而且這次還是選擇了築巢,而不是主動去找離開他的Omega。
亭瞳歎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懷裡幾乎是立刻多了一大隻(?)人,混亂但是親密地蹭來蹭去。而他隻是縱容而安撫地拍拍男人的背,柔聲道:“喝點水吧。”
“……”【織田】依依不舍地在他懷裡又蹭了蹭,趁機深深吸了一口亭瞳,才在亭瞳無奈的眼神下支起身體,就著青年的手喝了半杯水,然後把杯子推還給亭瞳。
亭瞳隻好在他眼巴巴的注視下把剩下半杯水也給喝完,杯子放到不會被輕易碰到的地方,又一手捏著【織田】的下巴、拿了濕巾一點點擦拭男人濕漉漉的臉。
【織田】順著他的力道,乖巧地仰著臉盯著他、任他施為——容顏靡麗的男人展露出這種任人魚肉的姿態,實在很有些滿足心中某些不可言說的**。
然而即使美人如同開至荼蘼的玫瑰,處處釋放出誘人采擷的氣味,擺出一副調戲架勢的青年卻始終不為所動,臉上倦怠冷淡始終不變,冰美式裡帶出薄荷的清新,一派清醒漠然。
亭瞳始終隻是垂著眼專心擦拭【織田】臉上的水跡,卻對手下人的美貌熟視無睹,Alpha半躺在床上,Omega站在床邊,交融出奇特卻也融洽的氣場。
……也讓人忍不住懷疑亭瞳是不是不行。
得到足夠信息素安撫的【織田】已經慢慢停下了流淚,而亭瞳也終於把淚水擦拭乾淨。
過度親密帶來的失控與沉迷讓他厭惡與不安,某種程度上他的確是個柏拉圖黨,或者說直白點就是沒有那種世俗的**。
亭瞳甚至討厭信息素的交換,他可以接受信息素的勾纏,卻抗拒信息素的交換,即使主導者始終都是他自己。
體-液交換什麼的,都未免有些太過親密。
亭瞳總有種與世隔絕的疏離感,從前世開始就是這樣。
但【織田】總歸是有些不同的,畢竟是他的半身不是嗎?他也曾經想過,就這樣度過餘生似乎也不錯。
青年直起身來,思考了一下,終究沒有把項圈或者繃帶重新帶上,指尖拂過自己同樣微微泛紅的腺體,咖啡的氣味蔓延出來,卻不再如開始般的冷淡。
有些酸。
也罷,偶爾放縱一下也不是不行……總是禁欲對身體也不好呢。
就當是,他可愛的、偏執的狗狗,在這個世界苦苦堅持了四年的獎勵吧。
青年冷淡倦怠的臉上慢慢浮出一個淺淡的笑,帶著不容忽視的曖昧意味。
他退後一步,抬手,慢慢解開了自己身上始終整潔的衣物——空氣中,始終高高在上的咖啡味恩賜般地纏上了玫瑰。
被本能控製的狼犬露出了貪婪的眼神,而被覬覦的主人卻壓低了聲音,向狼犬張開雙手,曼聲道。
“——來。”
被鬆開牽繩的狼犬於是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