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幾句插科打諢,最後話題又回到了穿越世界上。
“所以我真的不能出去玩嗎?”太宰用黏糊糊的語氣說話,疑似撒嬌,於是得到了亭瞳一個嫌棄的眼神。
不過還是回答了:“你能去隔壁那個世界,那是‘書’的一個衍生世界,現在也沒有生出世界意識,問題不大——但是隔壁已經有太宰了,而同一世界同一個存在是不能共存的。”
亂步+太宰:“?”
我眼前這個不是“太宰治”的同位體嗎?
亭瞳:“但我重生了啊。”
世界對於同位體、同一個人這種東西的判定機製其實很微妙,亭瞳當初能得到“太宰治”這個“位”其實還是通過森前輩卡了個bug,不然就算其他外部條件都滿足,他也不可能頂著“太宰亭瞳”這個名字成為“太宰治”。
不過如果是異世界時期的他的話,的確是無法與太宰在同一個世界共存的,因為他們在世界的視野中就是同一個人,就算名字不一樣,占著同一個“位”,那對世界來說就是同一個存在。
但這個身份最後也是在他死亡的那一刻被毀掉了,現在的太宰亭瞳經曆了重生,就算身上依舊有著“太宰治”的印記、甚至自稱為太宰治同位體也是沒有問題。
然而,在世界的視野中,他已經成為了和太宰治不同的存在,雖然說不至於是兩個完全不相關的存在吧,但雙胞胎再相似也是兩個人啊。
太宰:“好奇怪的判定標準。”死亡之後,連自己的存在都被否認了嗎?這也太可怕了吧。
雖然亭瞳的情況不太一樣,但死亡這種事情的確很重要:“因為從死到生的輪回,本來就是一場重塑啊。”
實際上,除非是使用真名錨定或者存在重塑這類手段,不然大多數人用特殊手段重生/轉生之後就算完全和死前一樣,在世界意識的視野裡也不會被算作是同一個人。
死將一切都歸於虛無,而生從虛無中將所有重塑,這就是輪回。
——人一次也不能跨入同一條河流。
亂步皺了皺眉,亭瞳見狀卻笑了笑:“唔,死亡對我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大,倒不說,是一次清洗?”
他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太宰治,所以反倒能借助這次死亡祛除身上的某些“雜質”——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到剛剛脫離那個世界就把畫畫這個愛好撿起來,作為一個敏感的藝術家,他的恢複力可沒有那麼頑強。
亂步明白了,難怪亭瞳剛到偵探社的時候明明看起來喪、恢複得卻那麼快,他本來以為是亭瞳的心理承受力強或者那個世界的情況不嚴重什麼的,卻原來是死亡與新生令他脫胎換骨。
最痛苦最難以忍耐的東西都被留在了過去,隻剩下一個全新的自己——雖然依舊有傷痛殘留,但終會在漫長時光中得以彌合。
“他還真是用心良苦。”看透一切的亂步不禁感歎一句,亭瞳的確是有個國民好前輩。
亭瞳聞言,尤帶倦容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淡卻真摯的笑,而同樣聽懂了的太宰則:……
他低頭研究亂步零食包裝袋的花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說到這個話題,亭瞳想起來一件事:“森前輩死後,我也見過他的同位,”他順便解釋了一下,“有的時候會有同位體掉進世界裡,兩個為同位體同時存在的話強大的那個會把弱小的那個吞噬掉。”
對此兩個人倒是不奇怪,畢竟亭瞳對這個世界同位體的態度並不是靠心理素質能做到的,顯然是經曆過一些奇妙的曆練。
宰崽好奇:“都是什麼樣的?”
亭瞳對此印象深刻:“一個人渣一個野心家,還有一個不是人。”
劇本組:“?”
亭瞳於是一個一個給他們數:“那個人渣我覺得他應該是用了‘森鷗外’的殼子或者模板一類東西,有相應的能力,但是真的很惡心,被我殺掉了。”
殼子模板這個設定兩個劇本組倒是接受良好,這就是所謂的金手指嗎?有意思。
另外就是亭瞳說的人渣……愛麗絲?瞬間明白的亂步:“殺得好。”的確惡心且該死。
就算是太宰治這種道德感低下的人也會覺得這種人惡心的好不好,森鷗外如果真的是個ltp的話,太宰就算想在港-黑尋找生的意義也絕對不會在他手下,早就找個理由對他下手了。
亭瞳就是在這個家夥身上學會把同位體分開看的,畢竟就算知道兩個人都算套皮也實在太惡心了一點。
所以他為了報複把那個人渣某個東西剁吧剁吧又給他喂下去了——說實話亭瞳當上首領之後真的很少這麼用心地思考怎麼懲罰一個人了。
飛速把那個家夥惡心的嘴臉從腦海裡刪除,亭瞳繼續道:“野心家倒是機緣巧合,和這個世界的森鷗外很像,但是他的感性好像有什麼問題,估計是靈魂缺憾的表現吧。”
“人體實驗還能做到這個地步?”亂步有些困惑,雖然但是,異能力就真的什麼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