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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檔節目彆人都是背靠戰隊, 隻有DD一個人是個人身份。
來來去去,無牽無掛,也不影響UAA, 就算最後被罵也由他一個人承擔。
誰也沒想到當日的無心之舉會為今日埋下不該有的隱患。
他打算在節目中亮明自己真實性彆, 所以, 節目要好好參加,但那個才藝展示一直困擾著他。
現在,他回想起第一次見喻澤年時,他指尖翻飛的刀是……蝴蝶·刀?
林燈一下床打開電腦, 百度了一下蝴蝶·刀。
很帥,很酷, 外表華麗而隱蔽,刀刃鋒利而危險,非常適合在不露臉的情況下展示, 畢竟攝像頭可以隻對著手。
看了眼電腦右下角,十一點半, 那家夥應該還沒睡。林燈一抓起外套就出了門, 從一單元走到二單元,在十一層停下。
喻澤年剛洗完澡, 上衣都沒穿, 鬆鬆垮垮圍了條浴巾拿起手機。
【可愛的小同桌:開門。】
眉峰一挑,喻澤年走到門口看了眼貓眼。
林燈一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出神,冷淡的眉眼蹙緊, 燈光落在他的發間,仿佛點上銀色的光幕。
喻澤年開門。
他單手撐著門框,上身什麼也沒穿, 分明的肌理既性感又帶了絲少年的勁瘦。他勾著唇,眼底帶笑的一邊搖頭一邊嘖嘖嘖:“大晚上的,跑來覬覦我的肉|體?”
林燈一:“滾。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鬼吼鬼叫。”
喻澤年退開,讓了條道:“那哪裡是鬼吼鬼叫了,那是愛的呼喚。我說,如果你是擔心我的身體,那麼可愛的小同桌請放心,我沒燒了。”
“你不自戀能死嗎?”林燈一冷淡的問。
“不會,但會生不如死。”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喻澤年問,“這麼大晚上的找我什麼事?彆告訴我又想砸我家。”
再度踏入他們家,想到自己上次都乾了些什麼好事……林燈一有些不自然的彆過頭:“酒我幫你訂,水晶也是,我會賠你。”
喻澤年給他拿了杯水:“沒跟你開玩笑,不要你賠,那些東西我真不喜歡,你不砸我也會扔。”喻澤年壓根沒想讓他還,三百多萬,賣了這個小同桌他也還不起。
“你放心,這點錢我喻澤年壓根沒放在眼裡。”他坐在單人沙發裡,囂張的一條腿翹著。
林燈一對他說:“把衣服穿了,跟我走。”
喻澤年一怔:“去哪兒?”
林燈一:“請你……吃燒烤。”
“?”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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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大佬不知道小同桌哪根神經不對了今晚居然大發慈悲請他出來吃燒烤——雖然他從來沒吃過燒烤。
林燈一驚訝的看著他,皺眉問:“你沒吃過燒烤?”
“……至於麼,這麼驚訝?”喻澤年一身寬鬆運動服,拉鏈一直拉到頂,尖瘦的下巴半個都藏在了領子裡,張揚的熒光邊將他襯托成了黑夜裡一眼就能望到的存在。頭發淩亂而蓬鬆,眼神雖笑卻捉摸不透。
喻總長手一揚,哥倆好似的攬著林燈一的肩:“沒吃過燒烤怎麼了,我搬出來之前就像囚犯一樣,你懂嗎?家裡管家盯著我像盯犯人,我乾什麼他都會跟我爹通報,我爹媽管我管的嚴,控製欲特彆強,我不能忤逆他們任何,隻要有一點跡象,就把我抓回去。”
喻澤年看林燈一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笑著拿了串烤五花扔進他手裡的籃子:“從來沒人請我吃過燒烤,謝了啊,跟你的三百萬抵消了,以後彆再跟我說要賠我錢什麼的了。”
“那為什麼……他們讓你搬出來住?”林燈一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喻澤年轉著手裡三千塊一條的鑰匙繩,吊兒郎當的笑道:“做了個交易,給了我一年時間,放我一年自由。”
“等高三一畢業,去留就不隨我了。”
他好奇的一邊挑選燒烤材料一邊問林燈一那都是什麼。林燈一頭一次好脾氣的給一個人解釋菜品。
“烤苕皮,恩,好吃。”
“韭菜。”“……你才要壯陽。”
“鵪鶉蛋。”“你煩不煩,你才吃蛋補蛋。”
“生蠔……喻澤年你閉嘴。”
兩個人一邊吵一邊挑的折騰了半天才選好菜坐到露天的桌子旁,老板娘笑嗬嗬的看著這倆小夥子,一臉慈愛。
大晚上的來吃燒烤的人多的很,這家生意好,就在他們小區後門。
林燈一跟老板說:“老板,兩瓶啤酒。”
喻澤年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喝啤酒?”
林燈一:“不行?”
不行……可太不行了。
“你喝可樂。”喻澤年替他決定。
林燈一敲了敲桌子,麵無表情:“我請的。”
意思是我喝什麼要你管?
“你。”喻澤年都不好說他什麼,就你那一口倒的酒量還敢喝?想起上次喝醉了的林燈一他就有些心有餘悸。
後來退了一步,喻澤年說:“果啤,就果啤。”
燒烤上來後林燈一遞給他一串烤五花:“嘗嘗。”
喻澤年接過,嗅了嗅,咬了一大口。
烤的焦焦的脆皮入口滿是肉香,果啤晶瑩透亮參雜了一絲桃子味,隔壁的飯桌圍了一大群人,他們笑著劃拳,聲音說的巨大。林燈一抬手舉著杯,也不說話,漂亮的眼睛在夜裡透著亮,晚風有了些涼,吹的他的額發隨風而蕩。
喻澤年笑著灌了一大口,對他說:“謝了啊小同桌,請我吃這麼好吃的東西。”
一頓燒烤而已,又不是山珍海味。
林燈一小抿了一口。
“你能幫我個忙嗎?”林燈一問。
“要是不願意我就不會坐在這了,說吧。”喻澤年道。
“有這麼明顯?”林燈一疑惑。
喻澤年笑:“無事不登三寶殿,非奸即盜。”
林燈一冷笑:“我是像奸還是盜?”
喻澤年:“盜不像,奸嘛……”他咬了一大口肉,“畢竟我當時什麼也沒穿,某人就趕著點的敲了門。”
“你想死。”
“爺不想。”
“教我蝴蝶·刀。”林燈一懶得跟他爭,直接說出了訴求。
“蝴蝶·刀?”喻澤年一怔,“你學那個乾什麼?”
“耍酷,行嗎?”不然怎麼說,為了才藝比試?呸。
“就這啊,行啊,多簡單,我當多大事兒呢。”喻澤年一口應下。
“謝了。”林燈一又朝他揚了揚杯。
“但是——”喻澤年勾著唇,一貫深邃的雙眼在夜色中莫名的吸引人,他朝林燈一傾了傾身:“我有個條件。”
“……”林燈一,“說。”
“明天,後天,你——”喻澤年指尖指著林燈一,他揚唇噙笑:“陪我吊水,借我牽手,兩天,兩針,不許遲到,不許拒絕。”
風吹的林燈一的頭發微亂,寬大的衛衣襯的他格外瘦。清清冷冷的目光落在喻澤年身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而精致。
額發掃過,他垂眸,又抬眼。
兩天而已。
丟出兩個字:“成交。”
我追我自己?
林燈一頭也不回的掉頭就走,喻澤年不知道哪裡犯了他的忌諱,在後麵喊著:“喂喂,彆走啊,有事好商量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