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賽, 打出了成千上萬已經離開Mirror的老粉,一夜之間,所有人瘋狂。不僅是在全明星賽場, 還有各大網絡社交平台。無數林與風的名字, 林與風的比賽剪輯, 林與風的視頻,鋪天蓋地。
《Wind回來了?》
這個標題無數次的出現在所有媒體頭條。沒去全明星現場看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夜之間消失多年的Wind就回來了!?
圈外人也覺得好奇,都會問問身邊人:“那個……Wind是誰啊?怎麼今天都是他。”
“哦, Wind你都不知道?Mirror的傳奇啊……”
這個消息當真石破天驚,昨日一殺七的天秀操作被人放在網上, 克洛諾斯的俊美模樣一如既往。
他從未改變, 他留存於時空, 見證新老更替,見證一波落, 一波起。
林燈一坐在成州的老房子裡,那裡有一方木質搖椅,是他外公以前喜歡坐的地兒, 旁邊有個透明高腳桌, 童鱗會坐在那裡削蘋果, 時常削了一地果肉, 總也削不好皮。
他昨天回家之後把手機一關, 拒絕所有聯係, 洗了澡倒床就睡。
沒有失眠,一夜好夢,直到現在。
手機裡來自UAA的消息一個接一個,閃現的如此迅速, 他在裡麵準確捕捉到了夾雜著的某人。
【孫子】:小同桌你哪兒去了?!說好了看完全明星我請你吃飯的呢?你不厚道啊!
【孫子】:接電話啊啊啊啊!
【孫子】:你再不回我我就去你家逮人了啊!
【孫子】:嗚嗚嗚小同桌不理我……我哭唧唧給你看啊。
林燈一:……
他忘了喻澤年說要請他吃飯的事兒了。
他從搖椅上坐直身體,給喻澤年打了個電話。
“喂……”
對方聲音懶洋洋,哼哼唧唧,從聽筒這麼一傳像是撒嬌似的,林燈一一怔,都沒回話。
“誰啊?”喻澤年還沒睡醒,一絲鼻音和嗓子眼兒裡傳來的低沉讓人聽了忍不住咽一咽口水。
見對麵沒聲,眼睛都沒睜開的喻澤年拿開手機先眯縫著瞧了眼時間,這天殺的誰七點半給他打電話?!再一看來電人——
他一骨碌翻身坐起,依舊有些懵著的說:“小同桌?”
林燈一一聲“嗯”從對麵傳來。
“哎喲,你醒了?”喻澤年問。
林燈一:……
這種廢話能選擇不答嗎?
“昨晚給你打電話你關機。”喻澤年說,“你不理我,你不回我消息!”
“累了,就睡了。”
“哦。這樣哦……”
“剛剛看到你消息,給你回過來。”
“嗯嗯!”
“你在睡覺?打擾到你了?”
“沒!我早就醒了,就是在賴床。”
“哦。”
然後……就是漫長的無言。
雙方都沒人說話,呼吸聲清晰可聞,就像對方在耳邊喝氣一般。
喻澤年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緩解下氣氛。
結果林燈一搶先一步:“吃早飯嗎?”
喻澤年:“嗯?”
林燈一:“看來不想吃,那我掛了。”
“彆彆!”喻澤年從床上奔了下來,“給我地址!我十分鐘內到!”
哪兒有什麼十分鐘呀,等喻澤年到的時候林燈一那張臉已經足夠凍冰棍兒了。
再見麵前那人,一身精致打扮,頭發還抓了個發型,手表潮鞋一個不落,裝飾鏈一個不少,大老遠就朝林燈一揮手:“小——同——桌——”
林燈一低頭看了眼手表:“你比你說的十分鐘整整多出一個小時二十分鐘。”
喻澤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梁:“堵車嘛,早高峰。”
“哦。”林燈一冷笑,“放假也早高峰?”
打扮的這麼人模狗樣,騙鬼呢。
林燈一帶喻澤年去吃早飯,年大爺一路總是偷瞄幾眼林燈一。今天的林燈一有些不一樣,他穿了一件淡米色的衛衣,衛衣上有個可可愛愛的小飛象。整個人看上去莫名軟糯了幾分,頭頂在陽光下被照出毛絨絨的錯覺,喻澤年特彆想揉一揉。
就一下。
然而他忍住了。
不敢不敢,那都是假象……摸了準死。
好在很快目光就被吸引,他對路邊擺著的小攤倍感新奇。哪兒都得擠進去瞅一瞅。
那模樣,特彆像菜市場裡的大爺……
林燈一看不下去了。
“你是白癡嗎?豆腐腦兒你也看?”
彆人買吃的,喻澤年就蹲那看,一個大小夥子跟大媽一起擠在那裡,他倍感神奇的回頭問林燈一:“她們居然拿桶裝菜!”
林燈一:“……”
救命,他不想帶這個智障兒童出街。
“而且,為什麼你們的豆花兒是鹹的?”喻澤年蹙眉。
“有什麼問題?本來就是鹹的。”林燈一拉著他走。
年大爺一本正經:“不對,豆花兒應該是甜的!”
“甜你大爺,是鹹的!”
“甜的!!”
“我從小吃的都是鹹口,你那是假的。”
“你吃的才不正宗,就該是甜的!”
“鹹的!”
“甜的!”
“鹹的!”
“甜的!”
“你再說一句甜的就彆跟我吃早飯了!”
“……”“……鹹的。”
·
年大爺敗下陣來,認慫的跟著林燈一進了一家麵館。
林燈一瞧他那左看右看的樣兒,就知道鐵定沒來過這種地方。
“旁邊是初中,這是學校後門,一般,一個城市裡最好吃最地道的美食都在各大學校附近,等中午和晚上這裡都是學生,你連坐的資格都不配擁有。”
聞言,喻澤年一屁股趕緊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小同桌請坐。”
林燈一點完兩碗麵直接坐到他對麵。
喻澤年早就一肚子話想說了,他一揚下巴,問:“昨晚全明星看的怎麼樣啊?”
林燈一:“就那樣啊。”
“什麼叫就那樣?!你就沒看見那誰,那什麼,特彆喜歡的選手?比如長的帥氣高大俊美無敵什麼的?”
林燈一想也不想:“沒有。”又頓了頓,“他們不都被殺了麼。”
“你,哪有都被殺啊,你說的是前七吧?!第八個!第八個把參賽的觀眾都乾的片甲不留的那位,你不記得?”
林燈一拿水的手一怔,眼中寫著“什麼?”。
喻澤年仿佛異常失望似的:“你彆告訴我你沒看到他的天秀操作……”
“啊?”林燈一心虛的點了點頭,“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