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他麵前沒見過。
說也奇怪,就這麼一會兒,心底的燥熱和昨晚的不確定通通消失殆儘。他就隔著窗望著林燈一和王小劄,心莫名的沉靜下去。
麵色也嚴肅起來,尤其是眉間。
他左手撐著課桌,抵著唇,手掌後頭是緩慢撕咬的下唇。
哪怕什麼也沒做,就這麼遠遠的看著,喻澤年似乎聽懂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眯著眼睛,瞧著不遠處的兩人。
林燈一抽出一張紙給王小劄擦著眼淚,又摸了摸他的後腦,還一直耐心安慰。
喻澤年手抵著唇,“操”了一聲笑出,然後又緩緩收起。
他收回視線,失焦的望著筆尖。
整整一下午都有些恍惚。
傍晚,校園裡一片夕陽的橙色。
放晚自習前,學校的人最多,比早上還多。
有人要去吃飯,有人要回家,有人約著在最短的時間內逛街,有人不知道在弄些什麼。
總之,行色匆匆。
林燈一走的晚了些,剛做完一套卷子,抬頭時班裡的人寥寥無幾。收拾好課桌,書包都沒帶,準備出發去UAA訓練。
逸夫樓的拐角是個暗處,巧妙的擋在裡頭,成為視線盲區,所以,當林燈一路過時沒看裡頭有什麼人,他被人猛地拉了進去。
林燈一險些對身後人出手。
好在身後人反應快,趁著林燈一還沒察覺的時候將人拖了進來,按在牆上。
林燈一反手被按,還沒回手,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略為低啞但熟悉的聲音:“是我。”
林燈一疑惑:“喻澤年?”
“恩。”
“你乾什麼,放開我。你帶我來這乾什麼。”
這裡是個暗角,像和外頭是兩個世界似的。
外頭有多熱鬨,這裡就有多安靜。
能聽見離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而牆內的他們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和相對無言。
喻澤年鬆了手,林燈一轉身,他們相視。
一般以前這個點,喻澤年早就走了,他不會在學校。
但是今天。
林燈一不想多想。
“有事快說。”
喻澤年靠著牆,笑了笑:“小同桌,你看著我。”
巧了,不知為何,林燈一今天不太敢看他。
喻澤年靠著牆的模樣懶散而帥氣,他的發有些蓬鬆的散亂。領口不知什麼時候敞開,裡頭的項鏈與鎖骨清晰可見。包從不好好背著,垂在腳邊,包袋子鬆垮的掛在手腕。
整個下午喻澤年都沒找林燈一說話,自從林燈一和王小劄說完話回來後。
喻澤年要麼趴著裝睡,要麼真睡,總之,一直後腦勺對著他,看似拒絕和他任何交流。
林燈一抬手看了眼時間:“我趕時間,你快點。”
“看著我。”喻澤年咬字清晰,每一個字都帶著斬釘截鐵的語氣,強勢的對林燈一說。
林燈一來了氣,靠著牆反盯向喻澤年:“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趕時……”
黑影倏地照下,林燈一察覺一雙滾燙的手從腰間過,然後緊緊箍著他,將他猛地往外一拉,隨後整個人都被帶入了一個懷中。
懷抱炙熱而沸騰。
他抬頭間,對方低頭,就這麼一下,兩人距離不過分寸。
呼吸陡然交織在一起,鼻息與鼻息相竄,涼薄與滾燙碰觸,林燈一倏而睜大眼睛,望著斂下雙眸看不清神色的喻澤年。
他們太近了。
太近太近。
喻澤年隻需要再往下低一點點,就可以碰到他的嘴唇。
林燈一大腦一片空白,生生愣住。
喻澤年的聲音低而啞,在他耳邊說道:“事情很簡單,隻有一句話。就是告訴你,我沒開玩笑。”
他放手,後退幾步。
喻澤年的手心還殘留著握著林燈一腰間的感覺。而林燈一的腰也麻木了似的留著喻澤年的溫度。
喻澤年唇微微勾起:“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怕我真親了你?”
林燈一受到的震驚有些大,他久久說不出話。
喻澤年:“怎麼,嚇到了?”
他唇間的笑意雖濃,卻染不到眼底。
他說:“我喻澤年說一不二,什麼事能開玩笑,什麼事不能開玩笑,我拎得清。”
“追你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你有權利拒絕,我也有權利追你。”
“我今兒就是想告訴你,昨晚的話不是開玩笑,彆把我的話不當真。也彆太相信我是個什麼好人,尤其對你。剛剛你的感覺沒什麼錯,我就是想親你。”
“畢竟我喻澤年不是衣冠禽獸。”他再度笑了笑,自嘲般垂首,又抬眸,他的身影被暗角藏匿,盯緊林燈一,“對你,我就是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請不要客氣的禽獸好嗎年大爺!?
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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