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他有些不滿意。
“你還想讓我說什麼?你說一句,我說一句。說寶貝兒你真棒,回來獎勵你?”
“算了。”林燈一耳根一紅,“不要臉。”
“哈?”莫名挨罵的喻澤年看著俯視四十五度角的魔鬼鏡頭,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光說有什麼意思,說的再好聽都不如做的實際,等我回來跟你做,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林燈一一僵,轉過去的視線立刻收回,隔著屏幕喻澤年都覺得他的眼珠快瞪出來了,臉一下通紅。他笑的咯咯直拍腿,哈哈哈個沒完。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可愛啊。我特麼太想蹂|躪你了!”
林燈一:“……”
你能閉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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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叫死亡訓練。
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林燈一連家都不怎麼回搬去了UAA的宿舍,UAA給其他三位每人一間房,定時定點的訓練吃飯睡覺,隻有周六晚上會給他們放鬆一會兒,下午提早結束訓練。
如此魔鬼,也沒什麼人叫苦。
直播集體被停,聯盟召集了三位優秀的教練專門盯他們四位。BYL的老板往UAA跑的更勤了,在傅老板的辦公室一待就是一下午,隔三差五就請全基地的人吃飯,每天不重樣的小甜點往裡頭送。嘖嘖,賄賂人心。
他和喻澤年最近的聯係不約而同的少了起來。
喻澤年似乎也在忙著什麼,每天從至少一個小時的視頻壓縮到了半個小時。
有時林燈一也累,坐在基地外頭的小花園裡,蕩著秋千休息會兒。看著喻澤年的臉,特彆想抱著他。
什麼也不做,就在他累的時候能抱著就好。
不敢說“想你”太多次,因為怕喻澤年難受。
他每次安慰自己也安慰他:“我很快去找你,等賽季開始。”
“所以你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林燈一蜷縮在秋千裡,蛋殼似的秋千把他包裹著,給了無限的安全感。夜空裡的繁星一閃一閃,偶爾晚風吹來,才覺得涼爽些許,地上的小白花總也不會謝似的,始終盎然。
掛了視頻,他仰頭,單手撐著望天。
看星星,找蛇夫座。
蛋殼秋千晃晃悠悠,夜風吹的他犯了困。
半睜半閉間,天上的星星像是會動似的。
他仿佛看見了最熟悉的人。
閉眼的儘頭,他呢喃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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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傍晚,海邊一片火燒雲。
林燈一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開門,將東西放在一邊,第一時間要做的是打一桶水,去不遠處的花田。
現在並不是風信子的花季,沒有花朵,花田隻有它的莖葉。就算如此,林燈一依舊仔細的照料。張爺爺的骨灰撒向了大海,他偶爾會對這片花田說說話,雖然也沒有幾個字,但也逐漸上了心。
他很難朝彆人打開心扉,隻有跟花說。
時不時的也會發發呆,呆萌的模樣倒像是位不大的孩子般。可惜這種神情出現不了太久,因為他扭頭就恢複了冷漠。
這天,他蹲在花田裡,對它們說:“我一會兒吃火鍋,你們聞聞香就好。喻澤年愛吃,爺爺也愛吃,所以你們也得喜歡。”
站起身,對花擺擺手:“再見。”
火鍋咕嘟咕嘟冒著泡,他擺好三副碗筷,一份給自己,一份給爺爺,一份給大洋彼岸的一隻豬。
其實他的嘴巴沒什麼味道,最近因為忙於世界賽的事,吃飯不規律,胃口也越來越小。
微博天天遭轟炸,私信看都看不過來。
聯盟似乎對這次世界賽很有信心,鉚足了力宣傳。
宣傳片剪的一次比一次燃,粉絲瘋了似的。
所有人都期待著,期待著一次真正的世界冠軍。
其實,林燈一又何嘗不是呢。
世界冠軍,是林與風的夢,也是他的夢。
從小,他期待著哥哥能拿世界冠軍,後來,他期待著彆人能拿世界冠軍,到最後,他期待著自己能拿世界冠軍。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付出的努力彆人都看不見。
大家誇他是天才,誇他無所不能。
可是卻從未看見他摔倒的狼狽模樣和匍匐前進的掙紮。
此時雖是一笑而過,但當時誰又不是咬牙堅持。
他們四個人的宣傳照早就拍好了,但是聯盟遲遲不放,現在粉絲的激情最為高漲,應該是最恰當放出宣傳照的時刻。林燈一也有些不明白聯盟在等什麼。
他揀了一塊牛肉卷想放在喻澤年的碗裡,想了想,移到了張爺爺碗中,然後很不客氣的在喻澤年的碗裡放上塊豆腐。
還輕哼了一聲。聲音很小。
肉,彆想了,沒你的。
火鍋咕嘟咕嘟的冒著泡,他辣的咳嗽,沒多一會兒眼淚全流了出來。
眼前世界一片模糊,喉嚨嗆的生疼。
朦朧間,似乎看見了誰的身影,又轉瞬間消失。
他尚未瞧清楚,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有些輕佻,有些無奈,有些好笑:“你隻給我豆腐,是想讓我吃你的,還是你吃我的?”
啪嗒一聲。
他手裡的筷子應聲而落。
作者有話要說: 呀呀呀,這是誰啊來吃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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