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老了,本想著戴著這東西去見我地下的爹娘,所以家裡的兒孫成婚我一個也沒舍得給,不想今日卻是……!”
聽著喬老夫人的這番話,那說話的婆子不由得抹起了眼淚說道:“其實您倒也不必非得拿這套頭麵來送,您隨便從陪嫁裡拿出個物件就是極好的了,說到底那姑娘隻不過就是個……!”
婆子的話沒說完,就被喬老夫人給喝住了,隻見她麵色嚴肅地對那婆子說道:“這樣的話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以前佟雙喜或許隻是個鄉下小姑娘,但是從今往後,她就是將軍府的義女,也是七品官的夫人,裴家義子的手段,我看也非池中之物,我們喬家這幾代人才沒落,這一代也隻羨兒一人還有些出息,喬家再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喬夫人這番厲色的話說完後,那婆子立馬跪倒在喬老夫人的跟前,然後惶恐地道:“都是老奴多嘴了,老夫人可千萬彆動了氣了。”
說完,低聲嗚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喬柳兒也不敢再看什麼頭麵了,忙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
“罷了,罷了,起來吧,我也知道你是心疼我,隻是這人啊,到頭來總歸也就是那麼一捧土,身外之物也就是個念想罷了,你這就替我把這頭麵送到佟家去。”
喬老夫人覺得身體異常的疲累,於是就朝著那婆子揮了揮手,然後說道。
喬柳兒見自家祖母閉上了眼睛,也忙起身告辭了,她最怕自家祖母發火,每次隻要她一發火,喬柳兒就覺得自己就要喘不上氣了。
不過那頭麵是真的漂亮,喬柳兒心裡不由得想著。
佟雙喜與王婆子,錢三媳婦母女三人正在商議著成親需要采買東西的單子,就見錢三帶著喬家的人進了來。
眼前的婆子佟雙喜是認得的,幾次去喬家,都是這個婆子守在喬老夫人的跟前。
“家裡的三公子病了,我們家老夫人是不能親自過來給姑娘送嫁了,所以特意讓老奴給姑娘送了這套頭麵,希望姑娘一輩子和和美美。”
說完這話,婆子讓身後的丫鬟把頭麵擺到了佟雙喜麵前的桌上上。
“三公子病了?有沒有大礙,大夫怎麼說?”
聽說喬羨竟是病了,佟雙喜忙關心地問道,就連一旁的王婆子也滿臉擔憂地看向那婆子。
婆子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就是前些日子晚上看書看久了些,早上起來就染了風寒,大夫說吃幾服藥就好了,就是可惜了不能過來給姑娘送嫁了,三公子心裡十分的愧疚不安。”
佟雙喜與王婆子一聽這話,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到底是年紀輕,傷風感冒的倒是無礙。
“還是身子要緊!”王婆子笑著與那婆子說道。
隻見那婆子把頭麵的盒子打開後,屋子裡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翠綠的寶石散發出一陣陣的璀璨光亮,讓這屋子立時添了顏色。
“這……!”
驚訝過後,佟雙喜滿臉為難地看向那婆子。
婆子見佟雙喜麵上隻有驚訝並無貪念,心裡不由得也高看了這姑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