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吳氏雖是不大認同王婆子的這話,但是王婆子有一句話卻是對的,圖的就是個舒心。
袁許氏心裡雖是知道王婆子是真心的心疼佟雙喜,卻還是擔心這剛成親的兩口子因著這事情生分了,這一去就得等到年後才能回了京城,誰家剛成親的兩口子一下子分開這麼久還能感情如初的,再說了,這小兩口子這次又是帶氣分開的,袁許氏心中怎麼能不跟著擔心。
秦吳氏安慰了兩人幾句之後,就把話題轉到了彆處,一說起話來,王婆子與袁許氏也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擔憂。
馬車走了**日後,卻遇到了罕見的大暴雨,山底下的路被石塊和樹木橫七豎八地擋住,一時半會根本就過不去。
秦老能與袁老頭,錢三幾人就商議著,在附近的莊子上租借了幾間屋子,暫時安頓下來,等暴雨停了路麵清理乾淨了再繼續前行。
租借的莊子是一家六口守著的,據說是城中某個老爺的莊子,因著路遠,很少能親自過來查看,所以這一家六口子平日裡除了看守這個莊子,也會把莊子上多餘的房屋租借出去,以此賺些嚼頭。
“這個地界啊靠山,山匪也多,特彆是年關,這些山匪三天兩頭地下山,特彆是你們這樣的車隊,最是危險,所以說你們千萬彆夜裡行走,就算是走也千萬彆走小道,一定要走那官道。”
這家老婆子一麵燒火,一麵與在廚房幫忙的王婆子,袁許氏幾人說道。
王婆子幾人聽了這家老婆子的話嚇了一跳,這山匪的事情她們隻聽說過,卻是沒真的見過,難不成真的有?
“那官府也不管?就任著他們這般搶奪?”
秦吳氏不由得問道。
“自古官匪是一家啊,況且又是咱們這樣窮鄉僻壤的鬼地方,隻要不出了人命,官府根本不會去管,前一段時間,京城的一個商人帶著妻小回鄉過年,當晚也是住在我們這裡,可誰知早上離開莊子,下午就被搶了,那一家幾口子最後活生生地走回到莊子的,後來報了官,可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了,隻能靠著那富商妻子藏了裡衣中的銀票才回了京城!”
老婆子唏噓地與王婆子幾人說道。
王婆子與袁許氏聽了這事情,不由得也跟著唏噓起來,等吃完了飯,就把老婆子的話說給了大家夥聽。
袁老頭和錢三幾人聽了這話後,心裡更是加大了警惕之心,就算是在這莊子上,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敢睡熟了,稍微有點動靜就忙起身查看。
這般過了三日後,官道上的石頭樹枝終於被清理乾淨了,錢三付清了租借屋子的銀錢後,又朝著這家的男人打聽了路線,然後一行人這才又重新上路了。
因著山匪的事情,一行人不由得都十分的警惕起來,隻要到了傍晚,就會找了客店歇下,寧願繞路,也不再走那小道。
這日傍晚,一行人住到了一家客店之中,可店裡的客人很少,所以佟雙喜索性讓錢三把客店的二樓客房全都包了下來,省得提心吊膽著。
等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卻是聽到客店門前一陣吵鬨聲,錢三忙帶著秦二狗子和袁家三舅舅下樓去查看。
等這三人回來,麵色卻是十分的不好看。
“出了什麼事情了?”
袁老頭和秦老能幾人忙問是怎麼一回事。
“又有人被搶了,說是就在十裡開外的小道上,這次不僅僅搶了財務,就連……就連這家小兒子剛娶的媳婦也一並給搶了。”
說著,錢三幾人擔心地看向佟雙喜等一眾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