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南一睜大眼睛:“……我之前說要幫你設計簽名,你為什麼拒絕?”
權哲抬手按住邊南一的腦袋往後一推:“走開。”
邊南一:“垃圾權哲,我生氣了!!!”
權哲不為所動:“哦。”
邊南一:“……”
你這樣毫無反應,我很沒麵子啊。
而在林項北已經幫權哲設計的差不多時,周嶼白緩緩抬眼,皺起眉:“不要吵架。”
全員:“……?”
林項北無言看了他一眼。
綜藝節目誠不欺我。
周嶼白真的有毒。
在權哲練習簽名的間隙,他點開微信界麵,將周嶼白的備注,從“強迫症”改成了“信號延遲”。
成員們陸續跟林項北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他一一記下,並不像師南想象的那樣壓力很大。
或許是對接下來的一切,沒什麼實感。
上樓休息前,萬柏鼓勵地拍著林項北的肩膀,感歎:“我剛出道時,麵對鏡頭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第一次在公眾麵前亮相,就是大賞走紅毯,娛記幾十個人圍在麵前狂拍,做好心理準備吧。彆緊張,記得到時候儘量不要眨眼,不然會留下黑曆史照片,不管過去多久都會有人傳播。”
林項北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點點頭。
出席活動的前夜,所有人都休息的很早,為第二天養精蓄銳。
不是每個房間都自帶衛生間,共用的浴室有人在用,林項北靠在二樓走廊的牆上,跟於年年通電話。
這幾日偶爾語音都是在晚上,為了不打擾隊友,林項北都會戴藍牙耳機。
耳機隱藏在短發裡,不注意看不清。
除了簡單問過於年年最近的身體狀況,林項北多數時間都在靜靜的聽,聽於年年絮絮叨叨今天消方塊通到了哪一關,臨床多了一個比她還小的弟弟,媽媽今天給她帶了喜歡的番茄湯。
聽她分享完一天的生活,才偶爾開口再聊上兩句。
周嶼白從樓梯走上來的時候,就看到林項北靠在他房間對麵的牆上,淡淡地低聲道:“昨天有好好睡覺嗎?”
電話那頭是小朋友,林項北的語氣比平時任何時候都有耐心,嗓音低沉而又溫柔。
隻是周嶼白不知道。
他下意識地確認了一下,走廊上現在似乎隻有他們兩個人。
所以他誤以為林項北是在跟他說話。
周嶼白搞不懂林項北為什麼忽然這麼溫柔,他腳步一頓,有點遲疑地看著他,還是回答了。
他沉聲道:“有。”
林項北抬頭:“……?”
空氣間充斥著詭異的沉默。
下一秒,周嶼白就看到林項北目光詢問的抬起手,摘掉了耳機。
周嶼白的視線在林項北手中的藍牙耳機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有點僵硬地動了動,感覺到一股血流逆行,幾乎蹦斷了他的語言係統。
周嶼白這輩子沒這麼尷尬過。
他跟林項北四目相對,看著林項北疑惑的眼神,逐漸一點點轉變為恍然。
在林項北想要開口之前,周嶼白扯了扯嘴角,轉身打開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兩人就住在隔壁。
誤會大了。
林項北緩緩眨了眨眼,聽著耳機裡傳來於年年好奇的發問:“哥哥,怎麼啦?”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於是他隻是道:“沒什麼。”
林項北嘴邊無意識泛起笑意,回想起周嶼白剛剛的表情。
一牆之隔,周嶼白定定地站在房間裡,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口氣。
他從抽屜裡找出一瓶褪黑素,停頓了一會兒,又多倒了一顆。
睡吧。
睡了就不尷尬了。
半小時後,周嶼白維持著安詳如機器人般平躺的姿勢,冷冷睜開眼睛。
林項北的聲音回蕩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昨天有好好睡覺嗎?]
周嶼白抬起胳膊橫在眼前:“……”
世界毀滅吧。
這樣就不用迎來明天。
作者有話要說:一人一個社死現場,很公平233
明天18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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