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忽然地,意識到自己心臟有些發緊,好像一瞬被人用手捏住了,在忘記呼吸的那一瞬又猛地鬆開,因此跳得不正常的飛快。
帶著點劫後餘生的空白。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
或許隻是一種瞬間閃過的錯覺,讓他誤以為自己對對方產生的是某種好感。
周嶼白想,或許隻是因為那個笑容任誰去看,也會短暫有些晃神。
“周嶼白——”
有些冰涼的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周嶼白從紛亂的思緒中回神,發現自己差點撞上堆放的雜物。
知道欄杆多少年都沒人擦,周嶼白上樓時什麼都沒有扶。
如果不是林項北,他現在可能會撞得不輕,隻是周嶼白第一反應是微微擰起眉,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為什麼是周嶼白。”
適應了黑暗後,能勉強看清林項北的輪廓。
周嶼白看不清他的表情,走廊上一時間安靜了一會兒,才聽到林項北帶了點怔愣的聲音響起:“什麼?”
意識到自己語意不詳,而且問得有些突兀,周嶼白抿緊唇生硬道:“沒什麼。”
他忽然意識到,林項北跟他似乎是最生疏的。
會稱呼萬柏“萬柏哥”,會很溫柔的叫邊南一“小邊”,權哲也是“阿哲”,汲煦錫則是“煦錫”。
隻有他是連名帶姓。
一直都是’周嶼白。’
剛剛還困擾著周嶼白的思緒,突然就透出一點無意義的蒼白。
因為仔細想想,他好像也一直都是連名帶姓的稱呼對方。
“林項北”。
如果那種情緒是喜歡,應該是對彼此都更加特彆的吧。
周嶼白莫名有點煩悶,在他感覺到那點冰涼的觸覺離開之後,這種煩悶感甚至加重了一些。
樓道裡很安靜,兩個人的腳步聲都放得很輕,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回到宿舍時,開關門的聲響儘管儘量放到了最輕,在過於安靜的環境中依然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