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我們就出發,第一站準備前往曼穀當地較為出名的濱江夜市,Asiatique。”工作人員拿出六個信封,一一交給成員們,“這裡有一定的活動資金,當然如果不夠用的話,也可以自己刷卡,導演組不攔著哈。”
起身接過信封的成員們打開看了看,稍微換算了一下,差不多相當於一個人三百塊左右人民幣。
一個晚上如果隻吃吃逛逛,買點小紀念品,應該夠用了。
等成員們確認過現金,工作人員繼續簡單介紹:“今晚沒什麼額外的遊戲環節,大家儘情玩,就當拍攝vlog想做什麼做什麼,記得完成隱藏任務就好。”
說到最後,工作人員非常努力地眨了眨眼。
攝像大哥將鏡頭掃過每個成員,隻能說有人歡喜有人憂,人的悲喜互不相通。
餘光發現自己正在被邊南一發呆猛瞪的權哲:“?”
鬼知道邊南一又發什麼神經。:)
工作人員:“咳,節目組全程不乾涉大家的行動,隻規定起始地點。當然,大家要記得明天早上十點還有采訪工作,所以今晚錄製就截止到夜裡十一點結束。”
意識到這次團綜更傾向於公費旅行的萬柏精神一振: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工作人員:“活動資金已經給到大家,接下來攝像師會跟在你們身後,至於怎麼去到Asiatique,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不可以求助節目組哦。”
簡單cue完大致“放養流程”後,工作人員就示意NebuX原地解散,可以走人了。
六個人回房間換了身更休閒舒服的衣服,周嶼白穿無袖衫戴了漁夫帽,林項北將口罩拉到下巴處,簡單一件藍色短袖外套配白T,沒戴耳釘之類的裝飾品,隻有周嶼白送的項鏈沒摘。
權哲是穿得最精心搭配的一個,很像是什麼穿搭博主,黑T配很粗的大金鏈子,耳骨釘戒指一個不缺,運動短褲插兜走在最後麵,偏生還很適合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風格,權哲不適合走那種清新秀氣的鄰家風格,更傾向於熱血高校那種不羈酷哥類型,因此這一身雖說不算日常,搭在權哲身上倒是毫無違和。
邊南一私服都很元氣,明黃色衛衣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散發著蓬勃的青春朝氣,隻是現在兩隻手兜在中間抄進衛衣口袋裡,整個人都跟落湯小狗一樣,散發著一種頹廢悲壯的沉重,圓溜溜的眼睛瞄了瞄權哲,惆悵歎氣。
全員出發出酒店,followpd跟在身後,並不乾涉成員們也不搭話,習慣了在鏡頭前活動的成員們倒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酒店大堂外,八點來鐘正是人流量最密集的時候,六個清一色的出眾帥哥一從酒店出來,就引起路人頻頻注視,更何況身後還跟著攝像師,沒人上前,但不管是否認出都有路人停下來多看兩眼。
周嶼白從電梯裡下來時簡單查了下,回頭跟林項北晃了晃手機:“我們坐tuk-tuk去。”
邊南一冒出個腦袋來,不懂就問:“tuk-tuk是啥?”
林項北拍拍老幺的腦袋,耐心解釋:“一種交通工具,也可以說是’嘟嘟’。”
他指了指某個方向:“就是那種三輪車。”
Tuk-tuk在東南亞國家算是常見的通行工具,價格比出租車便宜些,但更有當地風情。
邊南一順著林項北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輛黃色的小型三輪車,兩側沒有車門,算半開放非封閉式的車廂,行駛間在車流中很靈活地來回穿梭。
一輛tuk-tuk大概能容納兩三個人。
被科普到之後,邊南一注意到街上有很多這種小型三輪車,顏色花花綠綠的,大多都是很明快的顏色,一眼就能看到。
周嶼白很痛快地跟邊南一分道揚鑣:“那我們各自打車,到目的地再彙合。”
萬柏擺擺手表示知道了:“ok。”
邊南一看著周嶼白跟一輛嘟嘟的司機飛快談好了價格,跟林項北先後上了車,嚴重懷疑嶼白哥是不是故意說要坐嘟嘟,而不是打車擠一擠。
老幺摸著下巴,心想嶼白哥這空頭支票開的,等到目的地彙合該不會也是在敷衍他們吧?
攝像師試圖也一起上車但失敗後,很快也匆匆上了一輛tuk-tuk,示意抓緊跟上前麵那一輛,並給了周嶼白一個gopro,讓他們自己拍一下第一視角。
周嶼白握著自拍杆,調整了一下gopro的角度,將鏡頭轉向林項北。
“hello。”
嘟嘟車沒有車門,夜風毫無阻隔地灌入車內,穿過林項北的發間,將襯衫吹得服帖向後鼓起飄蕩。晚上光線本該昏暗,城市明亮的燈火落在他的眼底,林項北晃了晃有些淩亂的頭發朝周嶼白笑,抬起手碰了碰鏡頭。
“周嶼白,你不能隻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