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瑾終於不糾結謝順言在哪了,道:“今天招呼不周了,我現在跟我姥姥姥爺走了,放假三天,三天後回去!”
“嗬嗬嗬!”
“行,那我就不跟你說兩家話了,拜拜!”
李少瑾掛斷電話,看見馬小玲拉著自己的手,一直嗬嗬笑。
崔懷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李少瑾和馬小玲沒舍得分開。
從一個沒人疼愛的人,變成了有人目光粘著你,這種溫暖,沒有經曆過親情冰冷的人,是沒辦法體會的。
李少瑾叫道:“姥姥!”
馬小玲嗬嗬笑:“哎!“
“姥姥!”
“哎!”
“姥姥!”
“哎!”
然後兩個人哈哈笑。
崔懷仁在前頭道:“你們兩個小傻瓜!”
然後也笑起來。
可是笑著笑著,馬小玲突然淚盈於睫,接著捂著臉,嗚嗚不停。
她的手很細膩不見汗毛,保養的不錯,不過也有點點花斑可以看見。
也沒什麼肉,瘦的讓心疼。
李少瑾也哭了。
馬小玲哽咽道:“少瑾,這些年,姥姥太苦了,你媽死得早,姥姥想她!”
李少瑾眼淚速速落下。
馬小玲又抹著眼睛道:“李存善害的咱們太苦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上!”
“十九年,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錯過了十九年,這十九年,姥姥對你沒有一點關照和疼愛,我一想到這件事……我一想到我的孩子還活著,叫著顧夢媽,我就……”
接著哭聲更甚,是一種情不自禁的宣泄。
方才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讓李存善丟臉的事上,剛一相認,也都是喜悅。
此時心思沉澱下來,再一回味,骨肉分離,十九年渾然不知,可不全是心酸苦澀。
李少瑾卻比馬小玲更能感同身受,當她都知道顧夢不是自己親生母親的時候。
當她都知道顧夢把媽媽害死的時候,還是沒人告訴她真相,那種無力的氣憤,想起來都咬牙切齒。
而做著一切的人,就是他的親爺爺和親爸爸。
兩個人最後是被崔懷仁勸好的。
崔懷仁道:“還在車上呢,這不是回來了嗎?!”
“可見是老天有眼,到底沒讓咱們遺憾終生!”
那也是,崔懷仁和馬小玲都是奔七十的人了,如果不是崔幼年和李少瑾這種微妙的緣分,到現在可能他們都不知道女兒還生了外孫。
馬小玲擦乾眼淚道:“嗯,不哭了,反正回去就起訴李存善。”
崔懷仁對著妻子搖搖頭。
還是那句話,李存善把李少瑾養大,收拾李存善,有他們,有些事,就彆讓孩子參與了,不然社會輿論對李少瑾也不好。
馬小玲會意,看著李少瑾道:“咱們能相見,還得感謝你表哥呢。”
提起崔幼年,李少瑾又想起來了,道;“幼年哥現在也沒打個電話來,他乾什麼去了?”
崔懷日看向馬小可道:“我也不知道,他沒具體說,你給他打個電話!”
之前辦大事的時候就遲到,事情辦妥了,人又沒了。
馬小玲拿出手機,放在眼前特彆認真的看著撥號鍵:“我來給他打個電話!”
李少瑾想了想,突然道;“姥姥,你不是有手機嗎?!”
當時在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馬小玲說沒有手機,跟家人聯係不上。
馬小玲一愣,反應歸來拍著李少瑾的手:“所以啊,你這個傻孩子!”
方才還氣氛悲傷的車廂裡,漸漸傳來開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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