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一掃方才的尷尬,又恢複之前的熱鬨,李少瑾乾坐在那裡,她不敢吃,也不敢喝。
耳機裡,謝順言著急的道:“不然撤吧,太危險。”
李少瑾沒動,這時方才還難為他的那個作協委員換了笑臉道:“敏敏同學,你看你也不吃,也不喝,坐著多無聊,不然咱們來猜謎語吧。”
李少瑾用眼睛斜著他。
作協委員嗬嗬笑,道:“來,我給大家出個謎。”
說完指著他身前的一盤冰鎮西瓜道:“就這一盤,打兩個字,大家說是什麼?!”
這種段子太俗氣了,李少瑾在多少書裡都聽過。
心想,原來古往今來,那些自詡文人的人,身上臭毛病一點都沒改,還做著黃色的春秋大夢呢。
謎底非常好猜,那位盤核桃同誌卻搖著頭無辜的笑:“好難啊,我猜不到,誰猜到了,我送她愛馬仕的包包怎麼樣?!”
說完看著李少瑾的方向。
劉鑫來拉李少瑾的手:“彆聽他的,他買的都是假貨。”
李少瑾膈應的把手放在腿上了。
“盤核桃”的話,分明就是要讓女聲猜了。
作協委員對他的女伴小聲嘀咕幾句,那女生恨興奮的喊道:“我猜到了,破瓜!”
指著“盤核桃”:“金爺,包包是我的了,您可不能賴賬。”
盤核桃笑的很開懷:“我怎麼會賴賬呢?給你買,給你買,但是你是老張的人啊,就怕老張不放人,你不敢來拿。”
老張,就是那個作協的委員。
他全名叫張建。
張建也用調侃的語氣道:“你敢送,我們當然就敢去拿。”
盤核桃又問道:“你猜到了謎底,那你給我們講講,這破瓜是什麼意思?!”
他一問完,滿桌子的老男人都拍著大腿哈哈笑。
回答問題的女孩子,年紀看起來還沒李少瑾大,跟著笑,但是目光很茫然,很顯然的,她不知道。
老鄭摟著她的肩膀道:“跟我出來,你可不能不知道破瓜是什麼意思?!”
那女孩子想了想道:“那我罰酒一杯。”
她痛快的喝下去了,再沒人笑話她。
張健卻把矛頭轉向了李少瑾:“敏敏同學,能跟劉教授在一起的,肯定學曆不低,肯定知道破瓜是什麼意思吧?”
說完嘿嘿嘿笑,本來他長得國字臉,正氣斯文,這一笑,就如躲在倉庫裡偷吃糧食的還被水澆過的耗子,猥瑣至極。
李少瑾想說,在坐的除了我都說狗。
但是已經忍了這麼長時間,如果自己太強勢,那個劉鑫起了戒心,豈不是前功儘棄了嗎?
她鼓著腮幫子,佯裝很生氣的樣子,沒出聲。
張建卻哈哈大笑:“敏敏知道,敏敏知道。”
一桌子的男人都好好笑,那些女伴們則是捂著鼻子笑罵:“一聽就知道不是好謎底。”
張建笑夠了,一本正經道:“破瓜怎麼就不是好謎底了,淫者見淫,你們這些人思想太齷齪了,還讀書人呢。”
破瓜,比喻女子初夜,第一次。
張建說完,桌上的男人都罵他偽君子。